半個多小時後,老王的機器率先跑完一畝地,他跳下來,叉著腰喘氣,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怎麼樣?還是老夥計靠譜!”
葉辰的機器晚了五分鐘到達終點,他停穩機器,擦了擦手上的油汙,平靜地說:“比完了,等出苗吧。”
老王撇撇嘴:“等就等,我就不信你的破機器能長出花來。”
二、出苗見分曉
五天後,試驗田的麥苗破土而出。
老王播的那片地,麥苗長得稀稀拉拉,有的地方擠成一團,有的地方能塞進個拳頭,像塊打了補丁的破布;葉辰播的那片則齊刷刷的,麥苗間距均勻,高矮幾乎一致,風一吹,像片綠油油的波浪。
廠裡的技術員拿著尺子量了又量,最後在公告欄貼出結果:葉辰的改良機出苗率92,種子損耗率8;老王的老機器出苗率65,種子損耗率23。
數據一出來,車間裡沒人再議論了。那些說葉辰“靠關係”的,見了他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老王則躲在角落裡擦機器,一整天沒說一句話。
老李在車間大會上特意表揚了葉辰:“這就是技術革新的力量!不是說老經驗不好,但抱著老一套不放,遲早要被淘汰。葉辰同誌能把理論和實踐結合起來,值得大家學習!”
婁曉娥找到葉辰時,他正在給改良機換機油。“恭喜你,”她遞過來一瓶汽水,“我就知道你能行。”
葉辰接過汽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涼的氣泡在喉嚨裡炸開。“其實老王的技術不差,”他望著試驗田的方向,“就是太怕輸了。”
“嫉妒心這東西,最容易絆住人的腳。”婁曉娥歎了口氣,“我父親的廠裡也有這樣的人,明明有本事,卻總盯著彆人的成績,最後把自己耽誤了。”
葉辰點點頭,想起剛進廠時,老王還教過他怎麼給老機器換傳動皮帶,那時候的老王,眼裡是有光的。他突然起身,往車間走去:“我去找老王聊聊。”
婁曉娥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知道,葉辰不是要去炫耀,而是想告訴老王,真正的對手從來不是彆人,是自己心裡的那點狹隘。
三、冰釋
葉辰在廢料堆旁找到老王,他正蹲在地上,手裡拿著塊碎鏡片,對著自己的臉發呆。
“王師傅。”葉辰遞過去一瓶酒,“我托人從老家帶的,度數高,暖暖身子。”
老王沒接,也沒回頭,聲音悶悶的:“彆來嘲諷我,我知道我輸了。”
“我不是來嘲諷你的。”葉辰在他身邊蹲下,把酒放在兩人中間,“我剛來的時候,你教我換皮帶,說‘機器跟人一樣,得順著性子來’,這話我記著呢。”
老王的肩膀動了動。
“其實你的老機器,要是改改下料口,再加個振動裝置,未必比我的差。”葉辰拿起塊廢鐵片,在地上畫著,“你對機器的脾氣比我熟,要是你肯試試,說不定能改出更適合北方旱地的機型。”
老王慢慢轉過頭,眼睛裡布滿血絲,卻亮了些:“真的?”
“當然。”葉辰把酒往他麵前推了推,“技術這東西,不是一個人的,得大家湊在一起琢磨,才能越改越好。你願意試試嗎?”
老王盯著地上的草圖看了半天,突然抓起酒瓶,擰開蓋子灌了一大口,烈酒嗆得他咳嗽起來,眼淚卻流了下來。“我……我以前是嫉妒你,覺得你剛來就占了好機會……”
“都過去了。”葉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一起琢磨機器,爭取讓廠裡的播種機,不管南方北方,旱地水田,都能用,都好用。”
老王重重地點點頭,拿起酒瓶,跟葉辰手裡的瓶子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像兩顆曾經疏遠的心,終於重新靠在了一起。
夕陽透過車間的窗戶照進來,把兩個蹲在廢料堆旁的身影拉得很長。遠處的試驗田裡,綠油油的麥苗正在使勁生長,它們不知道誰播下的種子,隻知道要向著陽光,紮進土裡,好好生長——就像這車間裡的人,不管曾經有過多少隔閡,最終都要為了同一片土地,同一份希望,並肩往前。
嫉妒這東西,就像地裡的雜草,拔了也就拔了,隻要心裡的莊稼長得好,總有一天能把那些空隙,填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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