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誇皇貴妃懂事,頌芝卻是提心吊膽,自家娘娘的醋壇子居然沒翻?
“娘娘,這後宮就要進新人了,這就是太後娘娘幫著皇後彈壓娘娘呢,您怎麼還這麼高興啊?”
朱稚一臉無腦的冷笑一聲,摸著頭上的朱翠嘚瑟得不行:“我憑什麼不高興?什麼彈壓都抵不過我哥哥在皇上手底下得用,也比不過我替皇上開枝散葉的功勞!”
頌芝:……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隻奈何娘娘的腦子,有時在,有時候離家出走。
實在無解。
這會兒都恨不得上前搖醒她,娘娘,倒是快想想法子,未雨綢繆啊!
新人進宮,那就是分寵的。
娘娘再好,那也是潛邸舊人了,男人哪裡有什麼不愛新鮮的?
皇上若是不愛新鮮,那齊妃這會兒還是宮裡人人巴結的寵妃呢,哪裡淪落今日人嫌狗憎的模樣。
隻是這些話卻不能對她說。
唉!
朱稚當然知道她擔心什麼,不過自己這會兒可不能提前透露給她,到時候一個說漏嘴,把老頭聖墟的秘密再給散出去了。
頌芝不懂娘娘歲月靜好的底氣,隻是一味地皺著眉頭,想要想個好法子。
朱稚看在眼裡,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本宮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你這般畏畏縮縮的簡直丟了翊坤宮的臉!”
“趕緊把心放在肚子裡給我抬頭挺胸的做人!省得彆人瞧著你這副模樣,還當我翊坤宮馬上就要被幾個沒影兒的新人擠兌得失寵了!”
那倒不會。
頌芝隻是在自己家裡偶爾會憂心,出了門依舊還是一副十分嘚瑟的樣子。
彆人看不出來的。
皇帝要選秀女入宮,叫太後親自勸說,自己也給年世蘭準備了不少的鴨湯。
兩人依偎在榻上,皇帝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才開始循循善誘道:
“你如今成了皇貴妃,倒是有些太過耀眼奪目了,這前朝後宮大家的眼睛都盯著你,如今外頭風言風語說我縱容你……”
“皇後和阿哥訥訥又恰好都病了,少不得有人往你頭上扣帽子,朕也是為了你,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朱稚:……
這是把彆人當傻子忽悠吧?
皇後阿哥病了,那是你沒證據,不然這會兒早就把屎盆子扣在老娘頭上了!
騙人首先騙自己,皇帝的表演十分聲情並茂。
為了愛人不被誤會善妒容不得人,忍痛往後宮迎彆的女人,還裝作一副為了你我十分委屈忍辱負重的模樣。
朱稚看在眼裡,死死地摟著他的手臂,感動得無以複加:“皇上,你待我真好!那起子小人冤枉我,隻有皇上知道我的秉性,不曾誤會我。“
“如今還為了我選那些不喜歡的女人進宮,皇上,您為了我,為了我們的日後,真是受委屈了!”
皇帝嘴角上揚,試圖睜眼說瞎話:“世蘭,在朕眼裡,你就是世間最善良的女子,朕自然信你。”
朱稚嘴角抽搐,把頭埋進對方的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皇上,皇上,臣妾願與皇上此生不負!”
二人各自心懷鬼胎,在翊坤宮你儂我儂,好不親熱。
結果第二天就冊封了端妃為貴妃,敬嬪為敬妃,芳貴人為芳嬪遷宮儲秀宮。
一來是為皇後祈福,二來新人進宮,老人們為了安撫,也該升一升了。
朱稚對此不置可否,隻有麗嬪為此憤憤不平。
“憑什麼就她敬嬪坐了妃位,皇上這也太偏心了!”
曹貴人默默不語,不想觸她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