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突然笑了，笑聲裡淬著冰碴子。他抬手抓住幻馬胸前那顆最亮的恒星，那是他力量核心，表麵流轉的耀斑能瞬間蒸發一片星係。少年指尖的金色紋路亮起，像無數根燒紅的針鑽進恒星內部：“橫著走？我爹馬財金教我的第一句話，是錢能通神，沒說過靠彆人。”他忽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那顆滾燙的恒星，“至於馬族？我爹說過，馬族隻認兩種人，會賺錢的，和該死的。”
說罷猛地發力——那顆恒星在他掌心先是爆成比超新星還璀璨的煙火，億萬道光芒刺得遠處的柳如煙睜不開眼，隨即又在刹那間熄滅，坍縮成比墨還黑的死寂灰燼。
幻馬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哀嚎，龐大的身軀如被戳破的皮囊般迅速萎縮。星圖紋路寸寸剝落，露出底下湧動的混沌，那些纏繞周身的星雲巨蟒化作青煙，兩把星雲彎刀也崩解成細碎的星砂。當他縮成最初的人形大小時，馬元已站在他麵前，抬腳踩住他不斷起伏的胸口，俯身看著那張布滿裂紋的臉。
“下輩子彆投胎，”少年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帶著碾碎一切的決絕，“記住我爹叫馬財金。”他抬腳，布鞋底碾過幻馬咽喉時，能清晰感覺到星軌骨骼碎裂的脆響。
幻馬的身體徹底化作星塵的瞬間，馬元甩了甩鞋上的灰，轉身看向遠處。柳如煙正扶著殘破的金色牆壁喘息，嘴角的血跡混著金光，襯得她眼底的警惕愈發銳利；馬夢則蜷縮在角落，雙手死死捂著塌陷的胸口，看向這邊的眼神裡一半是恐懼，一半是怨毒。
馬元舔了舔沾著星塵的虎牙，指尖在流光大褂上蹭掉灰黑的血漬，歪頭時亂糟糟的金發滑開，露出一隻亮得驚人的眼睛：“下一個，誰來？”
金色方塊的殘片在他身後緩緩墜落，混沌的風掀起他衣角，黃金色的光在布料上流動，像極了馬財金錢莊裡堆成山的金條——那是隻認錢，不認人的光。
馬元的目光剛落在柳如煙身上，指尖已蓄起金芒，卻見她周身突然泛起熟悉的咒光——那是「通玄術」撕裂空間的波動。金光一閃，柳如煙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連半分氣息都沒留下。
“嗯？”馬元愣了愣，轉頭看向縮在角落的馬夢，撓著亂糟糟的頭發喃喃道，“剛才那人…好像叫柳如煙？”
話音未落，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亂糟糟的頭發下，那雙總藏著笑意的眼睛瞬間燃起急火。身影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現在馬夢麵前，布鞋的鞋尖離對方鼻尖不過寸許。
馬夢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往後縮，雙手亂揮：“大哥！大哥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
“少廢話！”馬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拎到半空，金色的瞳孔裡翻湧著怒意，“剛才那女的！是不是叫柳如煙？！”
馬夢被勒得喘不過氣，連連點頭，聲音抖得像篩糠：“是…是的！！叫柳如煙！千真萬確！”
“砰——！”
馬元反手就將馬夢砸向夢之空間殘存的牆壁。磚石碎裂聲中，馬夢像攤爛泥般滑落在地，張口噴出的鮮血裡混著碎牙。
“10萬兩黃金！”馬元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他一腳踹在旁邊的金色石柱上，石柱應聲崩成齏粉，“我的10萬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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