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回踱著步，雙手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金發，虎牙咬得咯咯作響：“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換錢的主！剛解決幻馬她就跑了？！這個賤人！！！啊！啊！啊！啊！！！”
馬夢趴在地上，偷瞄著那個因暴怒而周身金芒暴漲的少年，心裡把柳如煙罵了千百遍——這哪是柳如煙，如果知道是把他往火坑裡推的催命符就不把這個惡魔拉入自己的夢之空間了。
馬元突然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馬夢，眼神裡的怒火驟然變成一種更嚇人的平靜：“你知道她在哪，對吧？”
馬夢渾身一僵，剛要搖頭，就見少年咧嘴一笑，虎牙在陰影裡閃得瘮人：“不認識也沒關係…反正，找到你，就能找到她。”
他彎腰，一把揪住馬夢的後頸，像拎小雞似的將人提起：“帶路。找不到柳如煙，你的骨頭渣子，就值剩下的五萬兩。”
柳如煙猛地從鋪著乾草的石床上彈坐起來，胸口的傷口因動作牽扯傳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摸向腰間，卻發現原本的勁裝已換成一套柔軟的淺灰色短衫，袖口還繡著奇怪的紋路。視線掃過旁邊，隻見12娘正坐在石凳上削著野果，身上是從未見過的黑色短袖短褲，露出的小腿線條在洞外透進的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更讓她驚訝的是，12娘身旁還坐著個陌生男生，同樣是一身黑色休閒裝，短袖領口鬆垮地敞著，褲腳隨意卷到膝蓋，和這荒島石洞的原始氣息格格不入。
“12娘？”柳如煙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目光在兩人的穿著上打轉，“你這是什麼穿搭？哪來的這身衣服？”
男生聞言站起身，個子比柳如煙稍高，眉眼間帶著幾分隨性的笑意：“是我帶來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朝柳如煙抬了抬下巴，“我是來自藍星的人，叫馬達拉。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找的，想著比你之前那身破洞的勁裝舒服點。”
“藍星？”柳如煙眉頭更緊，這名字從未聽過。
旁邊的12娘放下野果，指尖在新衣服的布料上摩挲著，輕聲接道：“我也不叫12娘了，現在打算叫莫舒羽。”
柳如煙臉上瞬間堆起一堆問號，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怎麼突然想起改名了？”
莫舒羽抬起頭，陽光恰好落在她眼底，映出幾分釋然：“12娘該是過去了。”那個代號承載的過往太沉，如今從烈焰之國逃出生天，總該有個新的開始。
柳如煙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經曆過生死之戰，她懂這種與過去告彆的心情。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短衫，布料柔軟得不可思議，和之前的粗布麻衣完全不同。
“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們把這個孤島改裝了一下。”莫舒羽站起身，走到石洞邊緣推開一塊偽裝的岩石板，外麵豁然露出一片用木板鋪成的露天平台，遠處是波光粼粼的海麵，“現在這岩石洞隻是個觀賞的露天台，山上麵蓋了間木屋，還圍了個羊圈養了幾隻野羊，馬達拉說這叫‘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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