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珊一把掀開暗格,裡麵是一本族譜。翻開最後一頁,粘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年輕的耿員外身旁,站著個與他容貌相同的男子,兩人手腕上都有月牙胎記!
照片背麵寫著:
"耿衛民,血月宗第三十七代宗主,孿生兄長耿衛國立誓誅之。"
崔慧珍如遭雷擊——
耿曉秋……竟是血月宗主的女兒?!
古井下的抓撓聲
深夜,崔慧珍被一陣刺耳的"咯吱——咯吱——"聲驚醒。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撓木板,聲音從後院古井方向傳來,時斷時續,夾雜著細微的水花聲。
她披衣起身,鬼使神差地走向井邊。月光下,井口的石板正在微微震動,縫隙裡滲出腥臭的黑水。
"誰……誰在那裡?"她顫抖著俯身。
"姐姐……"
井底傳來耿曉秋的聲音!
崔慧珍頭皮發炸,剛要後退,井中突然伸出一隻泡脹的慘白人手,"啪"地扣住她手腕!
"啊——!"
她拚命掙紮,那手的指甲卻已深深掐進她肉裡,拖著她往井口滑去。就在她半個身子懸在井沿時——
"唰!"
一道青光閃過,蟒天花的蛇尾淩空抽來,將鬼手斬斷!斷手落地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裡麵混著幾片蛇蛻。
"你想死嗎?"蟒天花冷聲嗬斥,下半身的三丈蛇尾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這井通著血月宗的老巢!"
崔慧珍癱坐在地,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浮現出細小的青色紋路——像鱗片一樣。
蛇蛻文書
書房內,任珊翻閱著耿家古籍。泛黃的紙頁上畫著九頭巨蛇的圖騰,旁邊用朱砂批注:
"相柳之血,遺禍千年。血月宗以童男女精血飼之,圖謀複活。"
"難怪……"任珊喃喃道,"血月宗要抓久成和小桃。"
突然,她手中的毛筆"哢嚓"折斷,筆尖滴落的墨汁竟變成粘稠的鮮血,在紙上自行遊走,形成扭曲的蛇形文字!
"月圓之夜,蛇母蘇醒。"
窗外狂風大作,古井方向傳來"轟隆"一聲悶響。任珊衝出去時,隻見井口石板已被掀翻,井水像沸騰般翻湧,水麵浮著一層細密的蛇鱗。
崔慧珍盯著那些鱗片,突然頭痛欲裂——
她眼前閃過破碎的畫麵:青銅麵具、血池、還有自己被活埋的窒息感……
"這不是耿曉秋的記憶。"她冷汗涔涔,"是我的魂魄在融合蛇族血脈!"
蛻皮噩夢
那晚,崔慧珍做了個恐怖的夢。
夢中她躺在祭壇上,身體像蛇一樣扭動,皮膚從嘴角裂開,慢慢蛻下一層人皮。皮下是青黑色的鱗甲,脊椎骨節節突起,最終刺破表皮,變成一條猙獰的蛇尾!
"啊!"
她尖叫著驚醒,發現床單上真的沾著幾片半透明的蛇蛻。更可怕的是,她的左腳——
正在變成蛇尾!
鱗片從腳踝向上蔓延,所過之處皮膚龜裂出血。她瘋狂抓撓那些鱗片,指甲縫裡全是血和碎鱗。
"任師傅!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