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神丹?”張玉龍的桃木劍指向鼎裡的黑色液體,“你想請呂嶽顯靈?”
“不止呢。”頭顱發出桀桀怪笑,突然對著洞頂的黑霧拜了三拜,“還要請鬼王大人親臨!”
黑霧突然翻滾,裡麵伸出隻布滿鱗片的巨手,指甲上還掛著串鐵鏈——正是九幽噬魂鬼王的手臂!它抓起個凍在冰棱裡的魂魄,塞進嘴裡嚼得哢嚓作響,黑血順著指縫滴進青銅鼎:“還差九個純陽魂魄……”
“它怎麼會在這?”蟒天花的陰陽鏡劇烈震顫,鏡麵映出鬼王手臂上的傷口,“它在吸食呂嶽的瘟氣療傷!”
老頭的頭顱突然俯衝而來,嘴裡噴出團黑霧,落地化作個無頭軀體。軀體的雙手各抓著個被凍住的村民,往青銅鼎裡扔:“再添兩味料!”
“攔住它!”我縱身躍起,天蓬尺帶雷弧劈向軀體的脖頸。黑血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竟燃起綠色的火焰,燒得岩石滋滋作響。
“這是瘟毒和怨氣的混合體!”黃小花的治愈靈光化作水幕擋在我們身前,火焰碰到水幕發出刺鼻的白煙,“彆碰它的血!”
張玉龍的桃木劍突然插進青銅鼎,雷光順著鼎壁蔓延。鼎裡的黑色液體劇烈沸騰,冒出無數人臉形狀的氣泡:“珊姐快看!這些氣泡在喊救命!”
“是被煉化的魂魄!”我突然明白,“呂嶽和鬼王在合作!用魂魄煉瘟丹,增強雙方的力量!”
老頭的頭顱突然狂笑:“等煉出九轉瘟丹,鬼王大人就能衝破地脈封印,呂嶽祖師也能借我的肉身重返人間!你們都會成為他們的祭品!”
他說著突然指向小雅:“尤其是這小女娃,體內有鬼王的本源碎片,正好當藥引!”
鬼王的巨手猛地拍向小雅,我撲過去將她推開,後背被指甲劃開五道血口。黑血順著傷口流下,所過之處皮膚瞬間變黑,像被墨汁浸染:“呃……”
“珊姐!”黃小花的靈光落在我傷口上,卻被黑血彈開,她急得哭起來,“這毒散得太快了!”
黑袍老頭的頭顱突然鑽進青銅鼎,鼎裡的黑色液體瞬間暴漲,在洞頂凝成柄巨大的傘——傘麵由無數凍僵的魂魄組成,傘骨是用人骨打磨的,每節骨頭上都刻著呂嶽的本命符。
“瘟癀傘顯形了!”小雅指著傘頂的漩渦,那裡隱約有個模糊的人影在晃動,“是呂嶽的法相!他要出來了!”
傘麵突然旋轉,無數冰針從魂魄的眼睛裡射出。蟒天鳳的金鱗化作盾牌,擋住大半冰針,卻被幾根穿透肩膀,傷口瞬間結冰:“好冷……這針會凍住氣血……”
張玉龍的桃木劍在冰針雨中劇烈抖動,雷光越來越弱:“珊姐,我的雷力快被凍住了!”
“用陽脂草!”我想起後山的赤紅野草,“黃小花,你的靈光能催發它的陽氣!”
黃小花立刻掏出布包,裡麵的陽脂草剛接觸空氣就冒出白煙。她將靈光注入草根,草葉瞬間展開,露珠在火光中化作金珠:“接住!”
金珠落在天蓬尺上,尺身的雷紋重新亮起,這次竟泛著金色的火焰:“這是……三昧真火的雛形!”
我揮尺劈向瘟癀傘,金焰順著傘骨蔓延,凍僵的魂魄發出解脫的哭喊。呂嶽的法相在火焰中扭曲,發出憤怒的咆哮:“區區凡火也敢燒本尊的法器!”
傘麵突然翻轉,露出背麵的三千冤魂皮,每張皮都睜開眼睛,噴出綠色的毒霧。陳實跑得慢,吸了口毒霧,臉瞬間腫成紫黑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救……”
“陳實!”黃小花的靈光罩住他,卻被毒霧腐蝕得滋滋作響,“這霧會化肉成膿!”
就在這時,鬼王的巨手突然抓住瘟癀傘的傘柄,將毒霧往自己嘴裡送:“好味道……比魂魄好吃……”
“它在吸收瘟毒!”蟒天花驚呼,“再讓它吸下去,連三昧真火都製不住它了!”
呂嶽的法相怒吼著奪回傘柄:“放肆!這是本尊的東西!”
兩道至陰之力在傘柄處碰撞,整個溶洞劇烈搖晃。黑袍老頭的頭顱從青銅鼎裡滾出來,在地上彈了幾下:“彆打了……丹藥快成了……”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頭顱底座有塊凸起,和天蓬尺的凹槽形狀完全吻合:“原來如此!他的頭顱是鑰匙!”
鬼王的巨手突然拍向青銅鼎,鼎裡的黑色液體濺出,落在地上竟化作無數小鬼王,個個舉著迷你版的鎖鏈,撲向我們的腳踝。
“是地脈陰煞所化!”小雅拽著我後退,她的鞋底被小鬼王咬穿,腳踝瞬間纏上鎖鏈,“這鎖鏈會吸陽氣!”
我揮天蓬尺斬斷鎖鏈,斷裂處冒出黑煙,在空中凝成個模糊的鬼王虛影:“它在分化力量拖延時間!”
張玉龍的左臂已經被凍成青黑色,他咬著牙將桃木劍插進自己的傷口:“用我的血引雷!”
雷光順著傷口蔓延,竟在他周身凝成雷繭。小鬼王們碰到雷繭就化作青煙,卻源源不斷地從鼎裡湧出:“珊姐!快毀鼎!丹藥快煉成了!”
青銅鼎突然發出嗡鳴,鼎口的黑霧凝成顆黑色的丹丸,表麵滾動著人臉——正是用三百個魂魄煉成的九轉瘟丹!
“成了!”黑袍老頭的頭顱在地上蹦跳,“鬼王大人!呂嶽祖師!快顯靈吧!”
瘟癀傘突然劇烈旋轉,傘麵的魂魄同時尖叫,聲音震得溶洞頂部落下碎石。呂嶽的法相從傘頂的漩渦中探出上半身,青麵獠牙,手持柄縮小版的瘟癀傘:“區區地脈陰煞,也配與本尊分食丹藥?”
鬼王的巨手猛地拍向丹丸,卻被呂嶽的瘟癀傘彈開。兩道至陰之力再次碰撞,整個溶洞的冰棱同時炸裂,凍住的魂魄紛紛脫困,在空中組成道人牆:“攔住他們……彆讓丹藥落地……”
“是村民的魂魄!”黃小花的靈光融入人牆,“他們在幫我們!”
我趁機衝向青銅鼎,天蓬尺的金焰燒得更旺。就在即將觸碰到鼎耳的刹那,黑袍老頭的頭顱突然撞過來,用牙齒死死咬住我的手腕:“休想壞我好事!”
黑血順著他的牙縫流進我的傷口,右臂的陰毒瞬間爆發,像有無數冰針在血管裡遊走。我眼前發黑,天蓬尺從手中滑落:“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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