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
連嵐悉瑾,這個永遠冷靜、永遠掌控一切、永遠將單知影視為恥辱和塵埃的人,都說她……變了?
辦公室內陷入一片死寂。
白欽南的目光,再次落回嵐悉瑾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上,試圖從那細微的表情解讀出更多被隱藏的信息。
一無所獲。
單家
暮色沉沉,紅色的頂級跑車碾過精心修剪的草坪,停在主宅庭院的正中央。
單知影倚靠著車門,指尖在完美無瑕剛剛抹去舊日傷疤的手腕上輕輕摩挲。
二樓,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前。
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靜立在那裡。
單臨川微微低著頭,銀絲眼鏡的鏡片下的眼眸盯著屏幕庭院中央那個身影上。
單知影感受到那刺骨的視線,忽然抬眸!
四目相對。
單知影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的嘲諷笑意。
她甚至沒有改變倚靠的姿勢,隻是慵懶地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對著二樓那扇窗後的身影,如同發射一枚無形的子彈,極其輕佻虛空一勾。
動作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
然後,她不再看那扇窗,轉身,邁開筆直的長腿,徑直走向主宅大門。
幾乎在她踏入大門的同一時刻,旋轉樓梯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單臨川正從樓梯上緩步而下。他依舊穿著那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裝,身形挺拔如孤鬆。
單臨川在樓梯中段停下腳步,居高臨下。他的視線從單知影的發梢掃到鞋尖,最終定格在她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
“距離莫裡斯學院的放學時間,”他的聲音響起,低沉、平穩,“已經過去了4小時28分鐘。”
他微微抬起左手腕,看了一眼那塊價值連城的腕表,動作帶著一種無聲的威壓。
“從學院到這裡,以正常行駛速度,”單臨川的目光重新鎖住單知影,鏡片後的琥珀色眼眸深不見底,“排除常規擁堵因素,誤差應在15分鐘以內。你,應該最遲在3個半小時前抵達。”
“你,去做什麼了?”
單知影眉梢微挑,唇角那抹嘲諷的弧度加深,帶著一種慵懶的態度。
“哦?”
“什麼時候起,”單知影微微歪頭,“我的行程,需要向你這位‘暫代者’——事無巨細地彙報了?臨川……堂哥……”
“職責所在。”四個字,擲地有聲。
他一步一步走下剩餘的台階,最終,他停在單知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