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想象,那個掌控一切的單知影,竟然會如此,為了……生理需求?
單知影淡淡瞥了他一眼,對他的劇烈反應不以為意。
她輕輕聳了聳肩,姿態慵懶而又理所當然,“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她頓了頓,目光平靜地掃過他的臉,“至於我的私生活如何……”
“似乎與你無關吧?”
“與我無關……”單臨川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單知影。
“嗬,”他發出一聲短嗤笑,聲音嘶啞,“對,無關。”
“我們之間,隻是利用。”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僅此而已。”
語罷,他再沒有半分停留,轉身離去。
周身壓抑的怒氣讓路過的傭人嚇得大氣不敢出,紛紛低頭走。
過去,臨川少爺就像個機器,喜怒不形於色。他們從未見過冷靜自持的他如此失態。
單臨川回到自己臥室,背靠著門板,胸膛劇烈起伏。
“生理需求……”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苦澀和憤怒。
他當然知道過去的“單知影”是什麼樣子,可自從她蛻變歸來,在他心中,她早已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強大、冷酷、掌控一切,如同神祇一般。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像過去那樣,如此輕易地……和彆的男人……
一股強烈的嫉妒噬咬著他的心臟。
他衝進浴室,擰開冷水龍頭,將冰冷的水狠狠潑向自己的臉。
水流順著他的下頜和喉結滑落,浸濕了襯衫。
他雙手撐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鏡子裡映出他狼狽不堪的臉。
濕了的發絲貼在額前,水珠順著臉頰滑落,眼底是猩紅的血絲。
這段時間以來,那些因那次親密觸碰而悄然升起的燥熱和隱秘幻想時常浮現。
他曾將那些歸結於正常的生理反應,歸結於他孤身一人太久的需求。他一邊在內心唾棄自己的卑劣,一邊又忍不住沉淪其中。
可現在……他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肮臟的畫麵。
他是如何占有她的?她也會在他麵前……露出那種……他隻在最隱秘的幻想中見過的那種迷離而誘人的神情嗎?她會發出怎樣的聲音?
“該死!”
酒精侵蝕著理智,越是試圖克製,那些畫麵就越是清晰。
那團嫉妒的火不僅燒灼著他的心,更一路向下,變成一股燥熱的衝動。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鏡中那個瀕臨失控的自己。
最終,那壓抑到極限的原始欲望,徹底衝垮了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扯開早已濕透的襯衫,轉身,大步走向淋浴間。
刺骨的水流與體內滾燙的想法衝撞著,帶來一種近乎自虐般的感覺。
他仰起頭,任由水流衝刷著臉頰,濃密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
這種煩躁的感覺讓他條件反射式的想要推一下眼鏡,卻隻碰到自己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