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流聲和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終於停下。
單臨川一手撐著瓷磚牆壁,微微喘息,胸膛依舊泛著粉色。
殘存的水流順著肌肉線條滾落,卻無法平息他體內另一種灼熱的餘味。
他眉頭緊蹙,低垂著眼眸,睫毛上還掛著水珠。
欲望的潮水退去,理智重新回籠,帶來的是更深沉的算計,他開始重新思考他的計劃。
僅僅讓她習慣他的存在,似乎太過被動。
既然她如此坦蕩地承認與白欽南的關係隻是各取所需……那他為什麼不可以?
他可以迎合她,引誘她,讓她沉溺其中,習慣他的溫度。
為了複仇,為了最終的目標,身體?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籌碼罷了。
至於白家白林?單臨川緩緩抬起頭,濕漉漉的碎發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算計。
也是個可以利用的跳板和掩護。
說服了自己,他眼中最後一絲掙紮褪去。他擦乾身體,換上浴袍,將浴室裡那個瀕臨失控的他徹底封存。
鏡子裡的人,依舊冷靜禁欲。
翌日一早
單知影步入餐廳時,單時堰和單臨川已經落座。
單臨川正微垂著頭,姿態恭謹,眉宇間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無奈。
“嗯……嗯……知道了。”他偶爾應和著。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起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單臨川微微怔住,又迅速垂下眼眸,仿佛隻是不經意的一瞥。
單知影落座,單時堰才停下話頭。
“最近八校聯盟大賽進行得如何?”他看向單知影,眼底深處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憂慮。
“很順利。”單知影言簡意賅。
單時堰眉頭微皺,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了幾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終於,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聲音低沉了幾分,“沒有遇到什麼……特彆的人吧?我是說……那種看起來就很不尋常,很危險的人?”
“危險?”單知影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中的異常。這絕不僅僅是普通的關心。
單時堰見她神色如常,似乎鬆了口氣,掩飾般地端起茶杯,“沒事,隻是最近學院魚龍混雜,注意安全。”
他迅速轉移話題,仿佛剛才的詢問隻是隨口一提。
一頓早餐在微妙的氣氛中結束。單知影剛起身,單臨川便緊隨其後站了起來。
“一起走,”他的語氣是公事公辦的平靜,“有幾份文件需要你路上過目。”
車廂內空間密閉,彌漫著淡淡的雪鬆香。
單臨川的目光看似落在窗外的街景上,餘光卻始終鎖著身側的單知影身上。
她垂眸翻閱文件,專注的側顏顯得格外清冷。
她看完最後一份文件,隨手放在一旁,轉頭看向他:“早上,父親跟你說了什麼?”
“下周,白林的生日宴。”
“他叮囑我,好好挑選一件體麵的禮物參加。”他刻意加重了“體麵”二字,聲音聽不出喜怒,仿佛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單知影聞言,眼底的笑意瞬間加深,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哦?好好表現。”
她的尾音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