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臨川的心臟像是被那笑意輕輕撓了一下,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好好表現”?會的。
車穩穩停在莫裡斯學院大門前。
單知影剛下車,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迎了上來。
是白欽南。
他俊美的臉上帶著疲憊和焦慮,看到她的瞬間,他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臂,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帶著一種失而複得般的貪婪和深深的不安。
單臨川透過後視鏡看著這一幕,手指緊緊握著鋼筆。
“走吧。”他聲音極冷,對司機吩咐道。
家族的瑣事和學院的比賽纏身,讓白欽南無法像以前那樣伴她左右。
這種失控感讓他如坐針氈。
昨夜即使天色已晚,他還是毅然從白家離開想要見她。
然而到達公寓後卻隻有空曠的冰冷感。
恐懼更是幾乎將他淹沒。她會不會感到乏味厭倦了?她身邊……會不會已經有了彆人?
然而,白欽南的占有欲還沒來得及釋放完全,一個如春風般溫柔,卻又帶著無形壓迫感的聲音插了進來。
“影。”
是柏溪。
他站在幾步之外,笑容溫柔明媚。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專注地凝視著單知影,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人。
他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白欽南的臉色,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刻意為之。
“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他的聲音依舊溫柔。
白欽南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抓住了單知影的手腕,隻有這真實的觸感,才能稍稍緩解他內心翻騰的不安。
單知影抬眸,目光越過白欽南,直接對上柏溪那雙溫柔的眼眸。
她臉上的神情變得清冷而嚴肅,“嗯。”
隨即,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撥開了白欽南的手腕。
白欽南的身體猛地僵住,一股無力感和被拋棄的痛苦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眼睜睜看著她走向柏溪。
學院東翼,柏溪專屬的琴房。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
單知影站定在窗邊,背對著柏溪,目光投向窗外,聲音冷冽,“有發現了?”
“嗯。”柏溪站在她側後方,保持著一步之遙的距離。
他的目光近乎癡迷地鎖在她身上,那專注的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深處卻翻湧著壓抑的瘋狂。
他那完美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觸碰她的發絲,最終卻隻是克製地收回。
“我找到了一位……曾經服侍過我母親的老傭人。”柏溪的聲音動聽,像是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她說,我母親……雖然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她的來曆,但她記得……”
“十年前,她唯一一次醉酒失態,哭著說出了一個名字,黎漓。”
“我順著‘黎’這個姓氏去查,”柏溪向前微微傾身,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誘人墮落的磁性,“範圍很快縮小。符合條件的……隻有B洲黎家。”
他微微側頭,目光像是畫筆一般描摹著她優美的頸部線條,眼神深處的癡迷幾乎要溢出。
“所以,影……”聲音溫柔的像是情人間的低語。
“她是你的仇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