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她的聲音更冷,“你最好……彆挑戰我的耐心。”
周圍豎起耳朵偷聽的人群瞬間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人,坐在這裡秦少竟然沒有趕走她,她還能這種威脅的語氣和秦少說話。
然而,更讓他們驚掉下巴的是,預想中的震怒並未發生。
秦灼隻是抬眸,迎上她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說那幅東西?”他故意頓了頓,眼神裡滿是挑釁。
“礙眼,被我扔了。”
“看來……”他冷哼一聲,試圖用刻薄的話語掩蓋心底的酸楚和卑微,“你也沒多在意他的禮物,隔了這麼久才想起來?”
隻有這樣想,才能讓那被嫉妒灌滿的心臟獲得一絲扭曲的慰藉。
“扔了?”單知影重複了一遍,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的玩味笑意,那笑容裡沒有絲毫溫度。
“對。”秦灼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眼神裡滿是倔強,“現在……大概已經被粉碎回收再造了。”
仿佛毀掉那幅畫,就能斬斷她與彆的男人的聯係。
“嘖……這麼在意?”他繼續用尖銳的言辭武裝著自己。
“那還真是可惜了。”
話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扼住了他的咽喉。
單知影動作極快,她一手撐在兩人之間的矮幾上,身體微微前傾,另一隻纖細完美的手狠戾地掐住了秦灼的脖子。
秦灼俊美的臉龐因窒息迅速漲紅,額角青筋暴起。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那可是秦灼!精通格鬥與暗殺的黑道太子爺!竟然……被人近身,這樣扼住了要害?
預想中的血腥暴力場景並未出現。
秦灼甚至沒有掙紮。
他隻是被迫仰著頭,因缺氧而泛紅的臉上,竟緩緩扯出一個帶著自虐快感的笑容。
他艱難地發出氣音,目光死死盯著單知影,“要……殺了我嗎?”
他斷斷續續地,用儘力氣擠出破碎的話語,“殺……了我……你也……拿不回……他的……畫……”
“你想都……不要想……”
頸間的力道加重,秦灼眼前陣陣發黑,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陷入永恒的黑暗時,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部,帶來撕裂般的疼痛。
“咳、咳!咳!”秦灼癱軟在沙發裡,弓著身體劇烈地喘息咳嗽,一手本能地撫上自己的脖頸。
他抬起布滿血絲的的眼睛,聲音嘶啞破碎,卻依舊帶著挑釁,“咳……怎麼……不繼續了?嗯?”
“不是……很想要……他的畫麼?”
單知影緩緩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沙發上狼狽不堪,卻依舊倔強的男人。
她眉心微蹙,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漂亮眼眸裡閃過一絲意外。
她真的沒料到秦灼這個人竟然這麼固執,為了那幅對他無關緊要的畫竟然命都不要,隻是為了和她作對嗎?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