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單知影這退後的動作,柏溪的眼眸深處極快地掠過一抹陰翳,但轉瞬即逝,臉上依舊覆著那副完美無瑕的溫和麵具。
“記得周末的演奏會。”他緩緩開口,目光執著地鎖著她,“我想要見到你。”
“演奏會?”單知影的視線落在他仍纏著紗布的手上,眉頭微蹙,語氣帶著否決的意味,“推遲。”
“我說過,好好照顧你的手。”
手傷未痊愈就強行開演奏會,在她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的胡鬨。
“……”柏溪沉默了幾秒,並沒有順從她的意思,聲音輕柔卻異常堅定,“這場演奏會對我很重要,不能推遲。”
單知影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他看似溫順實則固執的神情。
半晌,她紅唇輕啟,語氣疏離,“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語罷,她不再多言,徑直轉身離開。
既然他執意如此,那麼後續他的手再出現任何問題,便與她再無關係。
柏溪凝視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成拳。
紗布下,一抹尖銳的刺痛立刻從掌心傳來,他卻仿佛毫無覺察。
單知影從喧鬨的大廳抽身,徑直朝著客房區域走去。
儘管遊輪還有兩小時才靠岸,但接踵而至的糾纏已讓她感到一絲倦怠。
然而,她剛想著清靜片刻,下一位“訪客”已然守候在樓梯的轉角陰影處。
相裡凜慵懶地倚靠著樓梯轉角的雕花欄杆,修長的身形被燈光勾勒出輪廓。
他看著她一步步走近,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單會長,”他開口,聲音低沉,“是不是終於可以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了,嗯?”
單知影腳步微頓,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也好。
她確實認為,有些事必須讓相裡凜清楚,比如……她口中所謂的“麻煩”究竟意味著什麼。
以免他再進行這種無休止的糾纏。
相裡凜見她點頭,唇角的笑意加深,站直了身體。
待她走到他身邊的那一刻,他極其自然地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耳廓,聲音壓得更低,像情人間的私語。
“外麵人多眼雜,不太方便。去我房間?”
他稍作停頓,眼神掠過一絲戲謔,補充道,“或者……去你的房間?”
那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另一種曖昧的邀請。
單知影神色未變,語氣平淡無波,“你的房間。”
“好。”相裡凜滿意地笑了,側身做出邀請的姿態。
相裡凜的套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