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並非連貫的敘事,更像是一係列關鍵畫麵的閃回。
首先出現的,是詭時荒漠。
在一片被巨大時岩遮蔽的臨時營地,聚集著一群生靈,他們臉上刻著麻木與空洞,仿佛靈魂被永恒的時間酷刑抽乾。
人群中,一個年輕姣好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瑟瑞娜。
她穿著簡陋的黑裙與皮甲,頭發因乾枯而打結,雙眸卻依然璀璨奪目。
哪怕深處困境,那雙眼睛也始終沒有半分動搖。
她的父親,前任隱識結社社長,被下屬諾爾烏斯背刺身亡。
沒人能想到,身為維度智者的社長居然沒有預見這場刺殺,這不合常理,但現實往往就是充滿意外。
群龍無首的社員,隻能在社長之女,瑟瑞娜的帶領下躲入詭時荒漠。
石板遺失、材料缺少,他們成了遺時者。
隻能在無儘的時間中,等待著自外界而來的渺茫生機。
畫麵一轉。
年輕的瑟瑞娜與幾名同樣堅韌的同伴,在一片扭曲的荒漠裂隙中,發現了一塊刻著星輝的板狀物——星門途徑的石板。
那一刻,瑟瑞娜眼中的璀璨更加奪目,影像捕捉到了她眼中閃過的狂喜與希望。
石板有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她需要等待星門途徑的同職業者進入詭時荒漠。
然而,詭時荒漠的時間豈是那麼容易度過?外界一天,也許詭時荒漠已經過了萬年。
終於,有遺時者無法忍受漫長的時間,患上時之哀。
他們求著瑟瑞娜終結他們的生命,用他們的材料鑄就一個新的8階。
那一天。
瑟瑞娜含淚殺死了第一位同伴,眼中的璀璨都因此黯淡些許。
影像定格在這樣一個悲壯的畫麵:
無儘的灰色荒漠,瑟瑞娜孤獨行走在前,身後隻剩寥寥幾人。
她的雙眸,無儘時間都未讓之熄滅的璀璨,卻因為同伴的接連身死而光芒隱晦。
在經過無儘時光的漫長努力和研究後,她製造了一塊發著虹光的水滴形事物——荒漠時擺。
時擺的誕生,總算解決了時間流逝問題,可以讓自身時間與外界同步。
這意味著她無需再為了材料等待無儘的時間。
然而已經太晚,她離8階,也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而那些為她犧牲的同伴,卻再也回不來,化作了她前進的養料。
……
她恨諾爾烏斯嗎?
答案是否。
存活了無儘歲月的瑟瑞娜明白,錯的並不是諾爾烏斯,而是這個扭曲的世界。
隻要隱秘吸引原則存在,那吞噬晉升就是不可避免的,這不是某個生靈的錯。
即使是她自己,也因為晉升而殺過毫不相乾的生靈,難道那些生靈就不會有親人朋友為其傷心嗎?
不得不說,瑟瑞娜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成為真正的智者。
而不是彆的維度智者那樣,隻是一個名稱。
……
當畫麵再次聚焦。
瑟瑞娜回到迷霧世界,並重新組建了隱識結社。
她沒有找諾爾烏斯報仇,一是同為維度智者,全盛狀態下基本不會有勝負之分,二是她已經有更宏大的心願。
她不斷使用維度智者的微小權柄——隱秘之眼。
回顧曆史、探究未來……
隻為找到隱秘吸引的根源,並想辦法解決。
然而越是探究,她越是感覺人力有儘時,亦或者說8階的層次遠遠不夠觸及那部分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