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好奇隱藏條件的苛刻了,而且我猜他跟冶正打照麵的時候就預感到了會發生什麼,才會那麼當機立斷的使用皮膚。
還是說他是故意的!”我看著地上的屍體,不禁疑惑道。
閻婆婆眉間也染上遲疑,“總不可能是不能呼吸吧!”
“我倒是有種猜測,會不會是因為顏料,王老師躲在顏料裡,看到顏料自然就想藏進去,如果那個時候,冶正在他身上摸了些什麼呢!
當時樓道裡確實沒有畫,但是教室裡有啊!”我笑道。
“所以說這個規則有兩個要點,身上有顏料而且必須經過那個王老師所在的樓層,才能達到殺人的目的。”閻婆婆總結道。
“我是這麼想的,現在他的衣服弄成這樣了,也看不出來什麼!”說著我轉而看向阿越,“我說的對嗎?”
阿越挑了挑眉,“我覺得挺對的。”
我笑了笑,轉而再次看向屍體,“不過,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器官都扒出來呢?”
阿越淡淡說道:“這些器官不容易形成屍蠟,簡而言之就是占地方。
人死之後最後消失的是聽覺,他應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才會讓一個死人這麼喪心病狂。冶正的求生欲我之前就發現了,很強烈,隻是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我咋了咋舌,沒有什麼彆的情緒,走進那間隔間,那些觸目驚心的撓痕,不免讓人心驚,可以想象他是有多疼多瘋狂啊!這種魄力如果不是心太急的話,他絕對可以活下去。
牆麵是實心的,我左敲右敲想要找到什麼機關,地麵被血鋪了一層,還好乾了,
不在上麵,肯定就在下麵了。
叩叩,是實心的
兩人在外麵看著我的動作,閻婆婆懷疑道:“這裡沒有暗室啊?”
我心裡也有同樣的疑問,環顧四周,突然想到什麼,“在外麵!”
我們三人來到洗漱台那裡,這個洗漱台整個都是磚砌成的,很像我們平時的洗漱台,連著櫃子的那種。但這個可不是櫃子,是整個密封的。
我拍了拍下麵,是空的。
“直接砸開吧!”閻婆婆提議說道。
“不用!”我搖頭,看著周圍,手在底下摸了一圈,有一個按鈕。
一方格石磚移開,這方格正好能容納一個人進入。
裡麵很暗,看不清情況,我們三人依次進入,阿越打前陣,我墊後。
我們幾人爬了一段路,一路上我都覺得目前的情況有點眼熟,膝蓋的酸痛讓我想起了我跟唐雅扛小透的那段路。
“這前麵大概率是通風管道的入口,這地方應該是小才無意間發現的,朱銘真正抓人的方式不是這個,小才並不知道入口,她隻是通過這個方式讓我們了解這一切,給我們帶個路而已。”我緩緩說道。
“看得出來,這麼磨人的地方,再帶著孩子,可想而知爬起來有多難受。”閻婆婆附和道。
幾人沉默的爬了許久,終於前麵的阿越說話了,“到了!”
我們幾人從通風管口,看下去,下麵像是實驗室一樣。各種的生物標本,還有很多小孩被關在一個很大的標本缸裡,從上麵管道流下來很多綠色的水,缸裡的空間沒有多少了。孩子們有的看起來快扛不住了,我一眼看到了小透,他倒是看著還行,躲在後麵,貼著缸壁,閉目養神。
最顯眼的是,暗室的兩側天花板掛著的形形色色的乾屍,一列列掛過去,幾乎掛滿了整個天花板,可見這個暗室很大啊!
我掃過去,朱銘在下麵,他瀏覽著手中的筆記,筆記本的樣式很複古,羊皮紙一層一層疊起來的,跟我那本幾乎一模一樣。
緊張的握了握袖子裡的筆記本才放下心來,沒丟。
那他手裡的那本是誰的?
我輕聲說道:“他手裡也有本筆記本!”
“他那本是假的!”阿越直截了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