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我們說完了話,微微躬了躬身,道:“諸位可以出去了!”
看著閻婆婆和阿越消失在原地,錢平也消失了,獨留下自己和渾身長“刺”的荷官,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問道:“你不能出去嗎?”
荷官淡淡的搖了搖頭,“你是誰?”
我愣了片刻,才回複道:“我是左秋啊!”
荷官戴著麵具,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麵具下的眼睛緊盯著我。
兩人沉默許久,荷官再次開了口,“抱歉,我認錯人了,您可以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眼前場景變化。
我離開後,荷官自言自語道:“這個氣息很熟悉,但是不是他。”
雕像背後,黑暗裡,一個渾厚的聲音傳出,“確實很熟悉,這個世界又在經曆一次輪回,沒關係,反正我們已經等了這麼久了,遲早能等到他。”
“但願吧!”荷官白袍上的撲克牌四散飛去,他也消失在原地。
我們再次回到了那個“實驗室”土夫子不在了,雖然他消失在賭局裡,但是我總有種感覺他並沒有死。
長笑坐在校長的桌子上,冷眼看著我們漸漸清醒過來,“你們應該得到各自都想要的東西了吧!”
我一醒過來就看到小透激動的臉,他興奮道:“我感覺我身體裡的那道壓迫感不見了,我能出去了!”他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
“看來這一趟值了!”說著我把刮刀還給他,“你自由了!”
小透有些茫然的接過刮刀,“謝謝你!其實你的路我可以陪你走的。”
“不用了,你應該擁有自由,其實說實在的,這些日子我也見過不少詭,他們都有他們自己的執念,怨恨。
更有他們自己的無能為力,你也是一樣的,但是這是第一次有人那麼堅定的站在我麵前,請求我救他。你的腰背挺得很直,或許這中間有著諸多的無奈和無能為力,但是從你成為那把鑰匙的時候開始,一切就都有了機會。你應該嘗試了很多次很多次,你想逃出那種循環,
其實如果可以,或許你在未來可以自己獲得自由,隻是我的出現,加快了它的實現而已。一切都是因為你自己,是你自己促成了它。”
我平靜的看著他,他的眼裡慢慢續起了淚,或許是過往的心酸又湧上心頭,加深了他的委屈。
淚珠怎麼都擦不乾淨,最後放聲哭出來。
我至今都記得,那晚廚房的燈很亮,但是我還是能看清燈光下,少年人眼裡抹不儘的光,他渴望自由,那片血霧籠罩的校園是惡龍,惡龍守護的寶藏是自由。
長笑看著小透,眼裡劃過一閃而過的羨慕,“他自由了!真好!”隨即又恢複冷寂。轉身走了。
錢平和校長看在一旁,看到這個場景,都為他感到高興。
……
回去的路上,我問了校長一個問題,“您的辦公桌後麵的密室裡,到底有什麼?”
“密室?什麼密室,我不知道啊!”
“那個密室是朱溫造的!難怪我看不到裡麵的東西。”
“這個問題可以去問宿管!”閻婆婆提醒道。
“說的對啊,我們之前看到704房間裡的那個夢境,那個視角裡校長,還有王鑫他們都在,說明小納一定看見過什麼?
等一下,視角,那幅線稿裡頭有一幅關於視角的圖,那個視角該不會是夢吧!誰做的夢。看那個夢境的樣子,應該是孤兒院的人,小納的夢境是黑白的,沒有顏色,那麼就是小才的。”我突然想起什麼來,說道:“我想我知道出去的門在哪裡了!”
小透反應過來說道:“那個彩色的糖果畫。”
“沒錯,她默許了小納的詭域存在在這裡,已經算是一種程度的偏愛了,小納的執念在糖果上,小才的執念又何曾不是呢!小納的詭域是夢,那就以另一個結尾。”
“現在去乾嘛,是去找宿管,還是去找唐雅,如果我猜的沒錯,長笑應該會讓趙日春他們打開那間密室,你讓唐雅跟著他們也是猜到了這一點吧!”阿越說道。
“對,這裡是畫中世界,那個人雖然是畫出來的,有他自己本身的性格特點,但是這麼長時間了,不敢保證他有彆的什麼情緒產生。我本來以為他會被小才看著,卻沒想到他會在那裡。
現在看來,設計這一切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隻是把他關了起來,他可能更關心的是小才那個血池裡的東西。
難怪我總覺得朱溫這個人若有若無,但是張惠的存在感卻很強烈。這又是為什麼?
上一次透過那雙眼睛看到的人,還曆曆在目,那個人很立體,很鮮活,不像是假的,更不像是畫出來的。”
“你在這裡遇到的人,哪個不立體,不鮮活,他們不都是畫出來的嗎?這裡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警示作用,真正的現實,本身就存在啊,隻是照著那些現實,畫了一幅一模一樣的畫而已。發生的事情自然一樣,我想未來,你可能會真正走一遍那個地宮。”阿越說道。
“真是想不到,我們差點都死在這裡,竟然隻是一幅畫!”錢平感慨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我們現在經曆的這些,也隻是在一幅畫裡呢,也不一定。”阿越笑道,“好了,來說說那個長笑吧,這個臭小子年紀不大,野心倒是不小,一年到頭,在局裡收了不少詭物。現在他應該是想要朱溫!
土夫子收的那個畫冊本來就要給他的,卻沒想被我使了半子,倒是成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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