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陳芝結婚時,沒有彩禮也沒嫁妝,結婚第二年,徐鬆原找了鎮上的工匠陳師傅給陳芝打了個銀鐲子。
當時流行荷花圖案,連葉子缺口都長得一模一樣。
徐鬆原敢肯定,那就是陳芝的東西。
就在陳芝出事的幾天前,銀鐲子突然不見了。
陳芝自己也說不知道,恐怕是不小心掉了。
十多年前消失的銀鐲,突然出現在徐雪手上。
徐鬆原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身形一晃,走路差點摔下去,渾身血液直往頭頂衝。
這件事絕對與二叔家裡有關係,絕對有問題……
曹大傻就坐在家門口。
徐鬆原通紅著眼眶直接把人往屋裡拽去,門一關,隻有豬圈矮牆外透進來的光。
徐鬆原沉著一張臉,“你昨天說的,到底什麼意思,你當年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曹大傻臉龐黝黑,他很少洗澡,一雙烏黑眼睛轉來轉去,盯著徐鬆原傻樂。
徐鬆原:“大傻啊,就看在哥這些年給你饅頭的份上,你就說說吧。”
徐鬆原嗓音哀求,要是陳芝的死真與徐忠堂一家沒關係,這麼多年了,徐忠堂一家還活得好好的,陳芝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曹大傻嘿嘿笑著,“山上,水,淹死人……”
徐鬆原目光緊緊盯著他。
曹大傻臉上還是笑,漸漸地,笑意淡了,他一字一頓,“徐、忠、堂。”
徐鬆原頭頂如淋冷水,他臉色慘白,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曹大傻表情不變,“不讓我說。”
徐鬆原靠在牆邊,雙手插進頭發裡,一臉猙獰,他大口喘著氣,拳頭捏緊。
突然,曹大傻臉上表情變了。
他目光定了定,握著徐鬆原的手。
比劃一下。
“搶、走。”
徐鬆原表情大變,“你看到了?是徐忠堂搶走了手鐲,也是徐忠堂把人推下去的?你兩次都看到了?”
曹大傻這時又像不傻了。
“被欺負,先搶手鐲,又被推進水裡。”曹大傻摳了下腦袋,“我記不清……”
曹大傻是傻子,也不是幾十年全傻,偶爾也有清醒的時候。
他說,第一次看到徐忠堂在小樹林裡找陳芝,不知道說了什麼,陳芝的鐲子被搶走了。
第二次是在山上,曹大傻要去偷白菜,結果聽到聲音,曹大傻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趕緊藏起來,可卻就看到徐忠堂抱住了陳芝,陳芝不停掙紮,最後有人路過,徐忠堂倉促間就把陳芝推下水了。
曹大傻被嚇了大跳,他當時腦子傻,嚇得驚呼,驚動了徐忠堂。
徐忠堂想把曹大傻一起殺了,結果力氣沒曹大傻大,按不翻,徐忠堂不知道曹大傻是真傻還是假傻,威脅他要是敢說出去,就把他一起殺了。
全村人都知道曹大傻是個傻子,他說出去的話能有幾分可信?
他自己腦子也不清楚,回來後,就把這事兒給忘了,若非這次徐鬆原和徐雪分家的事鬨得沸沸揚揚,村裡大家都在議論,曹大傻也想不起來。
徐鬆原靠在牆邊,難以動彈。
十四年了啊……
整整十四年,凶手就在不遠處,他什麼都沒察覺到,他就是個廢物!
曹大傻歪著腦袋看徐鬆原站起身又離開。
他想說什麼,又想不起來了。
曹大傻又坐在了屋簷下,正對著泥巴路,看著田裡乾活的村民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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