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斯塔滕島,“白領工人社交俱樂部”。
約翰·高蒂穿著絲質襯衫,外麵套著一件昂貴的馬甲,手指間夾著一支粗大的雪茄,正悠閒地撫摸著桌上攤開的一張頂級黑貂皮草。
德懷特·曼弗雷迪站在他對麵,剛剛彙報完替ink“傳話”給洛杉磯那個叫傑裡·海勒的小角色,以及順帶提到的關於ink在西海岸動作的消息。
高蒂吐出一口濃密的煙圈,眯著眼睛,帶著一絲玩味和輕蔑:
“你是說...ink那小子,在西海岸收編了兩個唱匪幫饒舌的黑鬼?一個叫艾斯提,一個叫德瑞?”
“是的,教父。”德懷特恭敬地回答。
“剛才你打電話嚇唬的那個海勒...就是這倆黑鬼原來的老板?他是瘸幫還是血幫的隊長或者彆的什麼...小頭目?”
高蒂追問,他對西海岸的幫派結構隻有些模糊的概念。
德懷特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恐怕都不是,教父。據我收到的消息,海勒就是個白人猶太佬,玩唱片公司的。他那個廠牌據說和康普頓那邊一個瘸幫的小分支有點關係,但也就是個小得不能再小、上不了台麵的街頭角色罷了。跟咱們的家族比起來,屁都不是。”
“哈~”高蒂嗤笑一聲,用力撣了撣雪茄灰,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但他隨即又陷入了沉默,眼神變得深邃,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媽的,紐約現在這攤子真是越來越難搞了。
朱利安尼那個狗娘養的檢察官,還有fbi那幫瘋狗,咬著《ri法案》像瘋了一樣想給主要家族的老板和高層定罪,把我們都扔進監獄吃牢飯。
現在他媽的根本就是在生存模式,核心任務就是自保,保住紐約現有的生意,應付聯邦調查局的窮追猛打。
按理說,根本他媽沒精力,也沒人手跑到3000英裡外一個完全陌生、到處都是不可控風險的西海岸去開辟什麼新業務。
但是...高蒂的目光掃過桌上那批來自蘇聯的頂級皮草和鑽石。
這說不定也是個絕佳的機會?
萬一紐約這邊最後真的頂不住了,能在西海岸提前埋下顆種子,留條退路和火種,好像也不錯?
西海岸那邊,瘸幫血幫聽著名頭挺唬人,據說人馬加起來有好幾萬。
但在高蒂這種傳統的黑手黨教父看來,那幫人本質上就是一盤散沙,是一群沒有統一指揮、隻會街頭鬥毆的野蠻混混。
他們的收入主要就靠街角賣點零散毒品和收點保護費,政治影響力?幾乎是零。
雖然他們的暴力行為把社區搞得一團糟,但整體實力跟黑手黨這種係統性的犯罪帝國根本沒法比。
五大黑手黨家族,講的是組織、是傳承、是規矩!
通過賭博、放高利貸、控製工會、壟斷建築行業、做大宗毒品走私來賺大錢!
影響力能滲透到合法和非法的每一個角落,政客、警察、法官裡都有我們的人!
活動範圍早就超出紐約,延伸到全美國甚至意大利老家了!
之前沒人想著去西海岸插旗,純粹是覺得不值當。
黑手黨做生意像開公司,目標是穩定賺錢。
搞的是b2b對企業)或者b2c對客戶)的大買賣,需要穩定的環境、被收買的官員和不敢吭聲的受害者。
這些“地盤”是看不見的,比如控製一個工會、一個碼頭或者一家建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