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深知,此刻任何猶豫或差錯,都可能招致滅頂之災。
“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高蒂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每一個人,“如果有半個字,從我以外的任何人嘴裡傳出去...所有知情的人,連同你們的家人,都會消失。明白嗎?”
眾人齊聲低吼:“明白,教父!”聲音壓抑而堅定,帶著恐懼。
“把那個fbi的雜種,立刻轉移到長島的那個舊‘漁場’。給他打一針鎮靜劑,讓他保持安靜。
找我們信得過的、嘴巴嚴實的醫生給他處理傷口,彆讓他死了。他的命,現在很值錢。”
他暫時不殺“長矛”,並非仁慈。
這個人是他未來和fbi進行秘密談判、或者製造混亂、甚至反戈一擊的重要籌碼。
他知道太多fbi的秘密行動模式和人員信息,甚至可能知道朱利安尼其他針對家族的計劃。
“去告訴尤裡,”高蒂對身邊一個最親信的手下說,“我,約翰·高蒂,欠他一個人情。他替家族挖出了一顆致命的毒瘤。
他和他的小隊,現在是我最信任的夥伴之一。他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好ink先生,家族會記住這份功勞。”
親信手下鄭重地點點頭:“是,教父!我會親自轉達您的意思。”
“把這裡,給我徹底清理一遍!任何不屬於這裡的東西,一根頭發、一個指紋都不要留下!
再讓尤裡派個真正的蘇聯佬過來,用他的專業眼光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們沒發現的、特彆的監聽設備。”
“fbi在外麵的監控點肯定還在。讓他們看著。我們什麼都不做,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們不敢輕易動。他們在等臥底的信號...我們就讓他們永遠等下去。主動權,現在稍微回到我們手裡一點了。”
最後,高蒂冰冷的目光落在癱軟的山姆身上。
“你,山姆·格拉瓦諾,從現在起,交出你手上所有的生意。跟你手下的人說,你去佛羅裡達度假了。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斯塔滕島一步。你的問題,等我處理完fbi這攤事再說。現在,滾出我的視線。”
山姆如蒙大赦,連滾爬爬地下了車,他知道,暫時的安全是用未來的不確定性換來的,教父的審判隻是延期了。
處理完眼前最緊迫的危機,高蒂重新拿起那支昂貴的雪茄,用精致的雪茄剪重新修剪了一下,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濃鬱的煙霧中,他的眼神望向西邊——洛杉磯的方向。
“朱利安尼...”他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你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打垮我約翰·高蒂?
你給我送來了混亂,但也讓我更清楚地看到了,誰才是真正有用的人。”
一個更長遠的計劃在他腦中形成:
“德懷特一個人在洛杉磯開拓市場,需要得力的人手。需要像安東這樣可靠、狠辣、又有腦子的家夥。
等這次的風頭過去...也許,可以讓家族的更多可靠成員,甚至‘渡鴉小隊’的一部分人,悄悄地去西海岸,協助德懷特‘開拓’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