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趕忙抬起頭,恭敬地回道:“回楊大人,抓到孩童失蹤案的真凶了,周大人此刻正在外監之中,等著您過去。”
三人目光交彙,刹那間,神色俱是一凜,變得無比嚴肅。
這樁耗費多時調查,至今毫無頭緒的案子,怎會突然就將真凶緝拿歸案了?
“知道了,本官這便前去。”
楊紀等人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外監。
縣令周崇與縣尉沈潭,並肩站在門口處,周崇麵色透著蒼白,兩手揉太陽穴,周身籠罩著一層倦怠之意。
看他這樣,至今尚未從宿醉的迷離混沌中徹底蘇醒過來。
見到楊紀等人到來,周崇與沈潭快速迎了過來,行禮道:“楊大人,您可算來了。”
楊紀擺了擺手,問道:“周大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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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眉頭微蹙,道:“今日清晨,在西城門,乾陽真人出城之時,護城士兵例行搜查,竟在他攜帶的箱子裡,發現了本縣失蹤的三個孩子。”
乾陽真人?!
聽到這個名字,李羨安三人驚愕不已。
乾陽真人昨日還在平康縣大顯神威,驅邪滅鬼,一夜過去,他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孩童失蹤案的真凶?
楊紀問道:“那些孩子呢?”
周崇麵色凝重道:“那些孩子被發現時尚且安好,隻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已被安置在縣衙後院悉心照料,有郎中在旁診治,目前暫無大礙。”
眾人邊走邊說,很快來到關押乾陽真人的監牢處。
乾陽真人穿著昨日的那件道袍,隻是此刻他披頭散發,神情萎靡,沒了昨日仙風道骨的神采。
他的幾個弟子小聲哽咽著,臉色驚惶不安。
看到眾人來到,乾陽真人連忙爬過來,抓住欄杆大叫道:“巡按大人,縣令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
楊紀走上前,俯身問乾陽真人:“你且詳細講講,為何會在你的箱子裡發現失蹤孩童?若真是被冤枉,本官與周大人定會還你清白。”
乾陽真人道:“兩位大人也知道,昨夜在婁府席間,草民不勝酒力,便被婁府下人送回了所住客棧,草民醉得厲害,很快便沉沉睡去。”
“今日一早,草民收拾妥當準備出城,等到了西城門,護城士兵例行搜查,這才發現草民箱子裡裝的法器竟不知何時變成了孩童。”
“草民實在是冤枉啊,對這一切變故毫不知情,還望大人明察,為草民洗清冤屈!”
楊紀問道:“你的箱子都放在何處?”
乾陽真人趕忙回道:“回巡按大人,草民的箱子一直放在客棧房間內,門下弟子一直守著,清晨醒來,也未見房間有翻動跡象,箱子更是原封未動般擺在原地,草民想不出誰能接觸箱子並做此事,望大人明察!”
楊紀聽聞後,轉頭乾陽真人身後的幾個道童說道:“你們幾個,仔細回想,在守護箱子期間,有沒有發現任何突發情況?都不許隱瞞。”
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弟子顫抖著身子,道:“大人,師兄弟幾人除了用膳時都守在客棧裡麵,並沒有什麼異常。”
楊紀轉過身,目光依次投向周崇與沈潭,問道:“他們外出用膳後,可有其他人進入過他們的房間?關於此事,是否問過客棧掌櫃了?”
沈譚道:“回楊大人,下官已經派人去問過了,掌櫃並沒有看見有人進入過。”
李羨安問道:“那客棧打烊後,那掌櫃有沒有發現什麼?”
沈潭微微搖頭:“據掌櫃所言,打烊後他便回房休息,一夜無事。”
蘇璃月道:“這客棧人員往來繁雜,即便掌櫃有心留意,也難保不會有所疏漏。”
楊紀沉思片刻,目光再次落在乾陽真人身上:“乾陽真人,你說自己被冤枉,可這三個孩子確實是在你的箱子裡被發現,你且仔細想想,平日裡可有與人結怨,或是得罪過什麼人?”
乾陽真人滿臉悲戚,連連搖頭:“巡按大人,草民一心修道,此次前來平康縣也隻是受婁掌櫃所托,從未與人結下深仇大恨。”
李羨安說道:“如果你一心修道,又怎麼會用幽夢蕈與幻曇草呢?”
乾陽真人身子一震,周崇與沈譚則一臉疑惑地看著李羨安。
楊紀神情冷峻,言辭莊重地說道:“依照晉朝律法,擄掠孩童乃是極其嚴重的罪行,主犯處以絞刑,從犯亦要流放至三千裡之外,倘若你確實是遭人冤枉,那就毫無保留地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交代,我交代,草民名叫馮鶴,根本不是什麼黃葉觀的真人,我隻是一個靠些見不光的手段勉強討生活的江湖騙子。”
“什麼?!”周崇與沈譚都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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