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給慕北的郵件最後,經理寫道:
“對於閣下遇到的困境,我們董事長已經了解情況,並表示一定可以幫助到您。”
“考慮到事態的緊急性,董事長建議將原定47分鐘後的會麵時間提前。如果閣下覺得合適的話,可以立即啟用我之前提供的傳送權限道具。"
慕北看完郵件,略作思考後回複:
同意。
隨即,慕北取出那枚通銷商會分部的傳送憑證道具。在掌心激活後,一道空間漣漪自慕北的腳下蕩開。
下一瞬,慕北已經出現在通銷商會分部那金碧輝煌的大堂中。
“墓碑閣下。”經理不知何時已經等在那裡,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職業微笑,“我們董事長已經在等您了。”
隨著經理的腳步,慕北穿過幾條裝潢考究充滿科技感的走廊後,最終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
當經理推開門的瞬間,一股若有若無的深邃氣息撲麵而來。
慕北的視線落在了正坐在辦公桌後的那道身影上——一位衣著講究的年輕男子。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從他七竅中若隱若現的黑暗異象,那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旋渦。
這個披著人皮的神秘未知存在,正是慕北在競技場門口和宗師之地兩度偶遇的王淵。
“董事長,墓碑閣下已經到了。”經理恭敬地說完,便識趣地退出了辦公室,順手帶上了門。
隨著慕北步入辦公室,一圈若有似無的空間波動從地麵升起,籠罩了ta那身高將近7的身軀。
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慕北那龐大的體型被等比例壓縮到了普通人的尺寸。
慕北於王淵麵前的座位上坐定後,談話正式開始。
王淵十指交叉放在辦公桌上,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我們之前見過兩麵,想必你還記得。既然你我都是注重效率的人,那就開門見山吧。”
“好。”慕北簡短地回應。
王淵往椅背上靠了靠,開口便是出人意料的話:“首先,請允許我向你表示誠摯的感謝——感謝你幫我消滅了帕維爾·廷曼的「存在」。”
“啊?”慕北一時沒反應過來,ta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提起這件事。
看著慕北困惑的表情,王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它緩緩抬起右手,將考究的衣領往下拉開一些。
在那略顯蒼白的皮膚上,一道過於猙獰的傷痕,赫然映入了慕北眼簾。
那傷口幾乎貫穿了半個頸部,深可見骨,就像是有人想要將王淵的頭顱整個砍下來一般。
即便是以慕北現在的實力,也能感受到那道傷口中殘留的可怖氣息。那顯然不是普通的傷勢,而是某種超越尋常層麵的創傷。
不過,對於王淵頸部傷口的這道氣息,慕北心中卻莫名地有股既視感,好像自己之前在哪裡感受到過。
王淵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道猙獰的傷痕,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這是帕維爾·廷曼的佩刀「魑魎」留下的傷口。當時,這道傷幾乎要將我的頭顱完全斬下。即便以我的實力,要不是有些手段,恐怕已經死在那了一刀之下。”
聽到了“帕維爾·廷曼”這個名字後,慕北立刻意識到這股既視感是從何而來的了。
慕北自己其實也被那把名為「魑魎」的凶刀砍過,隻不過當時ta處於「絕對無敵狀態」,所以沒有受傷。
帕維爾·廷曼與王淵之間有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這場決戰迄今為止才過了一年不到一點的時間。
在一年前,還正值壯年之時的守序之影帕維爾·廷曼,是在寰宇聯邦麾下的所有巔峰之境強大者中是最強的那一個,沒有之一。
在每次圍剿深淵之王的時候,帕維爾·廷曼都是其中絕對的主力。
一年前,在一次圍剿中,為了解決掉帕維爾·廷曼這個大麻煩,王淵用攻敵所必救的陽謀,短時間內調開了他的所有隊友,準備憑硬實力趕在對方的同伴們回來之前速殺對方。
單獨麵對深淵之王,當時的帕維爾·廷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不得不做出了一個極端的選擇——燃燒自身的本源生命力來換取更強大的力量。
憑借著燃燒本源生命力,帕維爾·廷曼雖然在短時間內的戰力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甚至差點讓深淵之王隕落,但在戰後他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過度燃燒本源生命力導致帕維爾·廷曼的體魄出現了不可逆的衰退,使得這位原本正值壯年的巔峰之境強者提前進入了遲暮之年,也不再參與後續世界進度對深淵之王的圍剿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慕北見到的帕維爾·廷曼外貌十分蒼老的根本原因所在。
展示完自己的傷口後,王淵將衣領重新拉好,繼續說道: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帕維爾·廷曼的「存在」已經徹底消散,限製這道傷口愈合的,就隻剩下「魑魎」那把凶刀殘留的因果級傷害了。估計再過幾天,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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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的七竅中的黑暗漩渦微微流轉:
“有趣的是,我能從傷口的變化感知到,帕維爾·廷曼的因果線斷裂的地點,正是在暗靈星附近的宇宙空間。”
它的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我對守序者和弑序者之間的恩怨,也略知一二。再加上寰宇聯邦發布的那份通緝令,特彆是其中提到的‘掠奪生靈本源能量且無上限’這個特性......”
王淵身體微微前傾,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著慕北:
“通過這些線索,我已經可以大致推測出整個事情的經過了——”
“首先,你在樂園的幫助下,進入了類似「絕對無敵」的狀態;”
“然後,在暗靈星附近反殺了想要攔截並殺死你的帕維爾·廷曼;”
“最後,用從帕維爾·廷曼那裡掠奪到的巔峰強者的本源能量,支付了「絕對無敵」的代價。”
“對吧。”雖然是問句的形式,但王淵說這話時的語氣卻帶著十足的篤定。
顯然,它對自己的推理非常自信。
慕北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存在,心中暗自思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