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毓驚訝地問:“你什麼意思?”
傅丹君歎了口氣:“皇上說,那些嫁妝他都要了,包括幽篁苑的家具。”
陸毓目瞪口呆,即便知道是假的是傅丹君胡編,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皇上會對你嫁妝感興趣?”
陸毓啼笑皆非:“為了保住你嫁妝,都拿皇上編故事了?”
傅丹君含笑著眨巴眼睛:“有沒有這回事,咱們一起進宮問問皇上唄?”
陸毓自然知道皇上偏心她,才惹得她一口一個皇上。
他冷哼一聲:“我自己去問,不必你跟著。”
臨走前,又丟下句:“你到跟老夫人跟前去解釋吧。”
蘭芳看見陸毓氣鼓鼓地走了。
“阿彌陀佛。”
她念了句衝進來:“小姐,咱們怎麼辦?出府的話東西得運出去,要是被搶了怎麼辦?”
傅丹君正想這個呢,故此在地上走來走去。
“不急,等看看形式再說。”
傅丹君回頭叮囑句:“你等在這裡,哪也彆去。”
言外之意,是讓她看守床下暗格裡的東西。
她自己則是過來見老夫人,陸昭撬庫房的鎖算怎麼回事兒?
結果一看,所有人都聚在老夫人身邊,悠閒得喝茶呢。
“來了?傅氏?”
老夫人先開口,帶著輕蔑和嘲諷。
傅丹君壓住心頭的氣憤:“陸昭撬鎖搬家具,想必各位都知道?”
一句話讓陸昭老婆元氏不高興了。
“撬鎖?老夫人聽聽,說的多麼難聽?”
傅丹君怒懟句:“本來就是撬鎖!做都做了,還嫌什麼難聽?”
侯老夫人的龍頭手杖又擊到地板上:“給我住口!不是你搶走家具鎖起來,昭兒怎麼會動用蠻力?分明就是你有錯在先!”
傅丹君麵對老太婆的蠻橫,堅持反駁:“我再說一次,那是我的陪嫁!”
元氏咯咯一笑:“瞧你急得,好像誰否認是陪嫁了一樣,咱們是好心勸你,彆將事情做太絕,將來出府了,落個好名聲,再嫁也不難呐。”
侯老夫人重申一遍:“我說了,沒學好禮數之前,不許出府,我們陸家可丟不起人。”
傅丹君眼看到了撕破臉的地步,隻想快點離開。
“我之所以跟侯爺和離,主要責任在侯爺。”
傅丹君故意將話題拉遠,不再揪著嫁妝不放。
侯老夫人沒反應過來:“你又拉扯上毓兒了?”
傅丹君微微一笑:“我這都要走了,怎麼也得將心裡話都說出來,其實呢,我對裴妹妹沒有任何意見,隻恨侯爺薄情寡義!”
陸鳶冷哼一聲:“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沒人願意聽。”
傅丹君繼續笑著:“我說我的,聽不聽在你們,心心念念惦記我的陪嫁,還不是想據為己有,彌補府上虧空的經濟?”
一句話懟住了所有人的嘴,誰也沒話反駁了。
因為傅丹君說的就是事實。
“但是我得告訴你們,想花錢自己弄去,侯爺養老婆孩子自己養去,從我和離的那一刻,我的嫁妝就跟你們沒任何關係了。”
陸毓恰好回來,聽見這話反問:“你自和離後,吃喝用度的錢怎麼算?要不要仔細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