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君輕哼一聲:“侯爺忘了我的玻璃炕屏和朝陽五鳳掛珠釵了?”
陸毓被懟:“你……”
侯老夫人眼看事情鬨大,又往回收。
“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還嫌府上不夠亂嗎?”
傅丹君暗自翻個白眼兒,笑說:“亂不亂的,跟我這和離之人沒有關係了。”
一句話讓原已平靜的氛圍又起波瀾。
陸鳶第一個起來回擊:“你在府上七年,吃夠喝夠鬨夠,臨了說出這等無情的話來,實在可惡!”
侯老夫人為平息紛爭罵陸鳶:“你個不省事的丫頭,再添亂就快回婆家去!”
陸鳶閉嘴,心裡越發記恨上傅丹君。
傅丹君也懶得囉嗦,犀利的眸子將眾人掃視一遍。
“我希望離開侯府前,安安靜靜過幾天,都彆再沒事找事!”
說完,依舊不等許可轉身即走。
門口進來一個女子,笑盈盈地看著傅丹君:“小姐,彆來無恙呀!”
蘭芳一旁驚愕地捂嘴,因為這個不是彆人是蘭香。
明明被趕出去又突然出現,說明不尋常。
“賤婢!你還敢回來?”
蘭芳忍不住開口罵,而蘭香隻是瞪了她一眼,繼續笑盈盈地奔來給老夫人下跪。
“奴婢給老夫人請安。”
傅丹君一看蘭香這副謙卑樣,便猜著是侯老夫人將她弄回來的。
“你回來的正好,給大夥說說你是怎麼被送青樓去的?”
侯老夫人神情鬆弛,顯得遊刃有餘。
其他人也一副願意聽故事的表情。
蘭香連忙說:“回老夫人的話,奴婢是被傅氏冤枉之後,送去青樓滅口的。”
一句話讓侯老夫人以及陸家一竿子人目瞪口呆。
所有人也都知道蘭香撒謊,隻是配合演戲。
蘭芳剛想上前罵,被傅丹君一把拉住使個眼色。
人家都做好了局,正巴不得她往裡陷。
“蘭香,你說我冤枉你,要滅口,請跟我到外頭說去吧。”
傅丹君心中已有主意,隻聽侯老夫人嗬斥:“胡說!她有委屈在這說,有什麼不對?莫不是你心裡有鬼?”
傅丹君唇角噙笑,不氣不躁地回懟:“蘭香想栽贓陷害,那肯定編好了一套故事,你們可以聽得津津有味,我卻沒興趣。”
陸鳶一旁抿嘴笑:“我看你是沒勇氣聽吧?怕是無顏麵對我們。”
這話引發了共鳴,陸昭老婆元氏也不懷好意地笑。
陸昭和陸毓更是眼露凶狠,不打算讓傅丹君走出門。
蘭芳擔憂小姐吃虧,而傅丹君卻走上前去指著蘭香。
“你說吧,我怎麼冤枉你了?”
蘭香畢竟是撒謊,努力鼓起勇氣依舊不敢正視傅丹君。
她低著頭描述過程:“小姐自己在茶裡下迷藥,嫁禍到了奴婢身上,為了封口將奴婢賣給人牙子帶去妓院。”
一語既出蘭芳氣得渾身亂顫。
傅丹君輕蔑一笑而已,並不覺著奇怪。
侯老夫人質問:“她為什麼給自己下迷藥?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