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繼續說:“小姐聽說皇上愛召臣婦進宮,也想去,又為了掩人耳目就把自己迷暈了逼侯爺帶走。”
侯老夫人以及陸家一竿子集體驚呼:“天呐!”
陸毓連忙過來跪下:“母親息怒,兒子之所以隱瞞此事,就是因為茲事體大,怕臟了大家的耳朵。”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喲!”
侯老夫人受了奇恥大辱一般,頓足捶胸起來。
陸鳶趁機跳出來:“這樣的賤婦,豈能白白放過?”
傅丹君不禁好笑問陸鳶:“不白白放過?又能怎樣呢?我和離出府是執行皇上聖旨,你們敢抗旨嗎?”
一句話又令在座的人啞口無言。
她銳利的目光再將眾人掃視一遍:“我現在不怕你們潑臟水,隨便潑,但是我該帶走的嫁妝少一件也不行。”
侯老夫人的手杖在地上狠擊:“你這個賤婦犯下大錯,還想都帶走嫁妝?就不想想應該受到懲罰?”
傅丹君氣笑了:“敢情把蘭香找回來編故事,就是想扣下我嫁妝?堂堂的侯府已經窮凶極惡到這地步了嗎?”
陸毓連忙嗬斥:“住口,你還有什麼臉擱這叫喊?”
傅丹君越發笑出來:“沒錯,我不該擱這廢話了,蘭芳,咱們收拾東西走人,天黑之前務必離開。”
蘭芳答應一聲,興奮又擔憂。
陸家這些人烏眼雞似的,動手搶東西怎麼辦?
傅丹君已經走出,一邊低聲吩咐蘭芳:“床下的東西先彆動,先去幽篁苑抬家具,我出去叫個車來,咱們出去先投客棧再買宅子。”
蘭芳聽小姐思路清晰頭頭是道,跟著振作起來。
兩人分頭行動,傅丹君先出府雇馬車在門口等著。
蘭芳這邊叫小廝兒將幽篁苑的家具往府門口抬,準備擱馬車上拉走。
陸毓和裴氏先趕了來,隨後是陸昭和元氏,以及陸鳶帶著裴氏仨孩子。
他們一起阻攔抬家具,陸昭過來將小廝兒都打跑。
蒼柏和蒼桃抓住蘭芳撕打,可憐蘭芳一人打不過兩個,等傅丹君回來時已經頭發淩亂,嘴角帶血。
“小姐你快走,彆管我。”
蘭芳撲過來哭說:“他們已經瘋了,你快走。”
傅丹君用手帕擦掉她嘴角的血,拉到身後。
一個人麵對陸家這些人:“我再一遍,和離是皇上的聖旨,你們阻攔我搬東西,就是違抗聖旨。”
一貫沉默的元氏,母老虎屬性發作起來。
“你說這些家具是你陪嫁,有證據嗎?哪裡寫著呢?”
陸鳶咯咯一笑附和:“就是嘛,哪怕搬到金鑾殿上,皇上也分辨不出來呀!”
傅丹君聽說不禁歎了口氣,已經耍賴到這地步了,恐怕這些家具帶不走了。
當然也不必急於一時,家具自己也不會長腿跑。
將來自己實力雄厚了,再來討回是一樣的。
“蘭芳,咱們走!”
正牽著蘭芳轉身,卻見蘭香滿臉壞笑地走來。
“小姐,你藏得金銀財寶可真不少呢。”
傅丹君和蘭芳震驚,莫不是床底下的東西被發現了?
陸毓等人紛紛過來圍住蘭香,七嘴八舌地問著:“財寶在哪裡?財寶到底在哪裡?”
蘭香得意一笑:“都請跟我來!”
蘭芳要追上前阻攔,卻被傅丹君拉住低聲說:“實在保不住就算了,我不能讓他們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