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狠毒?還是你忘恩負義太無恥啊?陸鳶?”
陸鳶一看她衝自己來了。
“我現在說嫂子,你看她這麼賢惠,跪在地上給我求情,換你你可做得到?”
傅丹君怒斥一句:“願意跪就跪,彆影響人家的生意就行。”
說話之間走到陸鳶跟前,伸手一把擼下她耳墜子,捏著給她看。
“這是我的陪嫁,你忘了吧?”
陸鳶耳朵被擼,半個腦袋嗡嗡地疼。
傅丹君又一把扯下她頭上的步搖,輕晃幾下給她看:“這也是我的陪嫁,也忘了是吧?”
陸鳶頭發散落下來,正要回擊。
裴氏爬過來跪擋在中間,死抱著傅丹君大腿。
“求求你,彆為難小姑子,她還是個孩子。”
傅丹君很大聲的笑出來:“她不是孩子,倒是懷著個孩子。”
陸鳶震驚得眼珠子要飛出來。
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肯承認?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傅丹君看看手上一隻耳墜和一個步搖,轉頭丟給蘭芳。
“這都是咱們的東西,好好收著。”
嘴上說著,眼睛又往陸鳶頭上盯:“還有兩根簪子,是自己還我呢?還是我動手?”
陸鳶氣得抓下來丟到地上:“還給你,什麼破簪子,也配我戴?”
傅丹君將簪子撿起來,手絹擦一擦交給蘭芳:“出去隨便賣幾個銅板,還能給咱家小廝兒換壺酒喝。”
蘭芳笑著附和:“就是換根肉骨頭喂狗,狗還能搖搖尾巴呢。”
陸鳶大怒,欲上來打蘭芳。
傅丹君擋在前頭,“你最好先打我,打出血來!明天進宮讓皇上看看。”
裴婇最怕得罪皇上,阻攔陸鳶:“咱們彆惹出大禍來。”
實際上是發現傅丹君財力雄厚,覺著惹惱了反而不好下手,不如緩解矛盾慢慢地攫取財富。
傅丹君帶著蘭芳回家,半路上遇見家中小廝兒跑來。
“小姐,咱家來了貴客,屬下怕小姐嚇著特地跑來告訴一聲。”
傅丹君一聽便擰眉困惑:“什麼貴客還能嚇著我?難不成是陸家的找上門來了?”
蘭芳打了激靈哀歎:“這回沒清淨日子過了。”
如果是陸家人找上門還不大鬨熱鬨?
小廝兒連忙擺手:“不姓陸,貴客說是從宮裡來的,姓謝。”
主仆二人又傻眼了,宮裡姓謝的人不是皇上就是皇上的兄弟子侄,所以確實算得上貴客。
蘭芳歡喜地捂嘴笑:“小姐,你的好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