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君確實有點怕,再添上演戲的成分。
淚眼朦朧,一副怯弱的,惹人垂憐的樣子。
謝長笙卻一點也不憐惜,翻身下床整理衣袍。
“皇上肚子餓了嗎?我讓小廚房做幾個菜。”
傅丹君巴不得快結束,白日宣淫,她還是不大能接受。
謝長笙也不說用不用膳,整理完衣服頭發,大長腿一撩走了出去。
太監和侍衛見皇上出門,也跟著走了。
蘭芳跑了進來,見傅丹君無異常鬆了口氣。
“小姐,皇上對你好不好?”
蘭芳希望小姐有皇上做靠山,少受欺負。
但是皇上豈是那麼好拉攏的?傅丹君也隻想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管他呢。”
傅丹君整理完衣服又回頭弄床鋪,完事回頭說給蘭芳。
“叫小廚房多做些菜,說好的讓大家儘情喝酒呢。”
蘭芳笑著答應:“是,這就去傳話!”
宅門關閉,嬤嬤小廝兒們全都不拘禮,儘情的喝酒吃肉。
傅丹君以為自己會儘情吃喝,畢竟該為和離而慶祝,可是酒到嘴邊卻喝不下去了。
她情不自禁地皺眉,心事重重起來。
蘭芳看出小姐憂鬱,懷疑是因為皇上而起。
所以勸說:“人家不是普通人,出宮一趟不易,肯定不敢多逗留。“
傅丹君沒等說話,守門房的仆人過來說句:“什麼不敢逗留,我聽那太監說,還有一個小娘子等著呢。”
他是多喝了幾口酒,口無遮攔起來。
蘭芳忙責斥:“彆瞎說,被外人聽見可了不得。”
仆從不服氣:“誰瞎說了?太監親口告訴我,那個小娘子今天出門逛街,皇上特地找她幽會,估計到客棧裡去了。”
傅丹君撲哧一笑:“行啦,咱們彆管人家,一會兒出去弄幾個護院來,大家更安全些。”
仆從答應著去了。
傅丹君心情反而好起來,可能是因為想通了。
皇上是個暴君兼風流鬼,她本就不該對他滿心期待。
當然,侯府那些被扣的嫁妝還得弄回來。
如果不靠謝長笙撐腰,是實現不了的。
侯府這邊,並沒有因為走個傅丹君就變得安寧。
陸鳶從珠寶鋪子回府,被裴氏挑撥了一路。
話裡話外都是心疼陸鳶,認為她不該受這種欺負,又說自己沒本事保護不了陸鳶。
陸鳶一邊感動於裴氏的關懷,一邊又恨透傅丹君。
回府後先來找兄長陸毓,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又哭又鬨帶責怪:“都是你!做兄長的腰杆子不硬,帶累妹妹受氣。”
裴氏得了消息也跑來,哭著訴說自己沒保護好小姑子,請夫君責罵。
陸毓見妹妹氣成這樣,裴氏也哭得淚人一般,心焦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