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君怔了怔,欲要起身:“趁天沒亮,我叫侍女給你梳洗了趕緊走吧。”
謝長笙勾唇邪魅一笑:“罷了,你跟朕進宮去!”
傅丹君為難地說:“不行,不能去的。”
謝長笙皺眉:“你怕什麼?”
傅丹君眨了眨眼,計上心頭:“不是怕,而且我也願意伺候皇上,隻是小時候一個道士給我算過命,說我應該在民間生活,不能到真龍之氣凝聚的地方生活,不然就會被克死。”
謝長笙樂了,勾起她的下巴,瞳仁黑湛湛的,異常淩厲:“那正好進宮去,驗證一下道士靈不靈。”
傅丹君嘟唇撒嬌:“皇上不怕我死,一點也不憐惜人家。”
謝長笙又開始貼麵審視:“為什麼要憐惜你?朕多需要幾次你就飄了是嗎?”
女人驟然噤聲,這種惡毒的暴君,誰讓給他請侍女梳洗?讓他臟了臭了離開才好!
不過,謝長笙依舊不走。
他躺在傅丹君的引枕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你和當鋪掌櫃什麼關係?”
腦子嗡的一聲,她心不在焉地說道:“認識而已,沒關係。”
謝長笙不信,修長手指牢牢捏她下巴。
裝哭對於傅丹君已是常事:“我的嫁妝都被陸家賣當鋪去了,我隻得去求掌櫃的好好保管著,等我有錢好贖回來,皇上你明明能阻止陸家犯蠢,卻見死不救。”
謝長笙先是一擰眉,後又戲謔道:“原來如此,既然你打算贖回來,說明你很有錢呐,我操什麼心?”
傅丹君繼續委屈:“人家哪裡有錢,正琢磨著怎麼賺呢。”
謝長笙沉默片刻,突然說句:“你再去當鋪幫我留意下,看看有沒有塊蟠龍玉佩在那。”
傅丹君很困惑:“皇上的東西,怎麼會到當鋪去?”
謝長笙嗔怪:不該問的彆問。”
傅丹君臉色一僵。
為了緩解尷尬笑說:“我懂了,皇上在外頭留了龍種,這蟠龍玉佩就是信物。”
謝長笙“嘶”一聲皺眉:“你這個蠢笨腦袋,也隻能想這些。”
說完,他冷冷一笑,徑直拂袖離去。
另一邊,陸毓趁著早上過來請安求老夫人,讓裴婇正式過門。
“近幾天,府上總有些閒話,傳得很難聽。”
陸毓擰眉,麵露悲傷:“兒子擔心武兒他們聽見,孩子現在都懂事了。”
侯老夫人對裴婇過門是接受的,問題正式迎娶要花銀子呀。
於是將侍女都屏退,問陸毓:“你打算從哪籌備這筆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