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好第二天的壞事,季如便進了次臥。
安靜下來後,沒有了分神的事情,她的頭更痛了,痛得她沒辦法入睡。
在她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後,係統忍不住問道:【要不要給你自己也用一個強製入睡?】
季如拒絕了:【不用,我沒那麼敗家。】
【那就單獨屏蔽頭部痛覺?一天隻用5個積分。】
她想了想,摸出手機給傅寒發了條消息。
[寒哥哥,你房間裡有布洛芬嗎?]
傅寒很快就回了信息:[沒有。]
季如:[那能讓人給我送一粒布洛芬嗎?]
傅寒:[你晚上喝了不少酒,不能吃布洛芬。]
季如:[那能讓人給我送一碗解酒湯嗎?]
這次,傅寒沒有回複。
幾分鐘後,有人敲響了次臥的門。
季如摸起來開門。
傅寒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個保溫瓶遞給她,“這是蜂蜜柚子水,能解酒。”
他這次穿的不是浴袍,而是睡衣。他的頭發已經乾了,有幾分散亂。
看來是藥效過去了,他已經躺下來睡覺了,因為收到她的信息才起來的。
對哦,時間已經快到淩晨四點了,正是人類最困乏的時刻。
可憐的一向作息正常的大佬,此時應該是很困了吧。
人犯困的時候都是最容易生氣暴躁的時候。
這麼一想,在大佬雷區連蹦了兩天迪的一心隻想惹大佬生氣的時空任務者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趁傅寒不防備,季如又撲到了他的身上,夾子音同時放送,“寒哥哥,我好難受,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同樣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人,季如身上沒有了那套厚重的家居服,隻穿著單薄的絲質睡衣。
當她貼到傅寒身上時,傅寒馬上就感覺到了懷裡的女孩的柔軟,還有令人悸動的溫暖。
傅寒的喉嚨出現了強烈的乾澀感,喉結難以自抑地上下翻滾了幾個來回。
他的睡意在一瞬間全部消散了。
他帶著季如轉了個身,用力將人從他懷裡拉開了,將她禁錮在牆上。
這一次,他們中間的距離並不像上一次那麼遠,隻將將足夠他低頭時能對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還是那樣的乾淨,閃爍著仿佛能穿透他神魂的微光。
她的眼尾彎彎,有玩味的意思。
傅寒有點氣惱。
真是個蔫壞的小家夥。
一次一次地撩撥於他,卻又始終保持著隔岸觀火的姿態。
“季如,你二十歲了,應該知道自己惹出的事情是要自己負責的吧?”
季如難得看見傅寒眼睛裡有明顯的怒意,心裡正得瑟著,對麵前的危險全然不覺。
或者說,觀察他太久了,對他的人品也太了解了,她就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麼危險。
她笑了笑,答非所問地說:“寒哥哥,忘記告訴你了,昨天那個也是我的初吻。”
她抬起手,這一次,她的指尖終於如願劃到傅寒的喉結上。
手指觸到男人皮膚的那一瞬間,一股癢意從指尖傳到了季如的心尖上,酥麻感漫遍心頭。
麻感過後,她發現自己的心跳明顯變快了。
這陌生的感覺害她晃了神。
在季如怔愣之間,傅寒捉住她使壞的手,扣在了她頭頂上。
他眼裡的怒意更明顯了,他警告:“季如,事不過三。”
季如卻像要證實什麼似的,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她踮了踮腳,想去吻傅寒的唇。可是二人身高差不小,她瞬間換了目標。
吻,落在了傅寒的喉結上。
傅寒身體一僵,下意識挺直了身子,拉開自己與季如之間的距離。
夜已經很深,四周落針可聞,男人女人頭頂上的筒燈照不亮整個廳房,卻將照亮了女人眼裡的迷人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