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傅寒是深夜才來按的門鈴。
在結束了一天的應酬後,他讓司機把他送到了公寓這邊。
所以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
但這壓不住季如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的起床氣。
她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十分不耐煩,“傅總,這麼晚了還來打擾獨居的女士,您覺得您這樣做合適嗎?”
傅寒無視了她的挑釁,低頭拉起她的手,往她手裡塞了一張金燦燦的銀行卡。
係統機械地提示:【卡裡有一個億。】
季如一頭霧水地看向麵前眼神迷離的財神爺。
財神爺卻不打算解釋一句,給完卡就滑著腳步轉身走人。
任憑季如在他身後連喊了幾聲,他頭也不回一下。
嗬,這是喝醉了?
季如見過形形式式的發酒瘋,還是第一次見人發酒瘋時會上門給人送錢的。
她無語地追上前,把卡插回他口袋裡。
知道這一層樓都是他的人,她不擔心他,但她在摔門時還是使了點力氣,以此提醒那群保鏢該現身去管管自己的老板了。
這次之後,傅寒總算是消停了。
他沒有再出現在公寓附近。
也如他保證的那樣,他沒有再對季如做出打擊報複的事情。
但他的那隊保鏢,因為沒收到指令,暫時還沒撤出公寓。
季如懶得費神去揣摩他,繼續窩在公寓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最近自學了篆刻,沉溺其中不知日夜。
平靜地過了兩個月,季暖和蕭楚河訂婚的日子要來了。
這麼重要的日子,假千金是不可能不作個大死的。
男女主訂婚前夜,季如放下刻刀,在網上雇了幾個流氓,讓他們去綁架季暖。
她不能真的任由季暖受傷,所以在流氓們行動的同時,她“激動地”給蕭楚河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她警告蕭楚河,如果他不馬上叫停第二天的訂婚宴,她會讓蕭楚河後悔一輩子。
蕭楚河被這樣提醒了一下,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未婚妻可能會有危險。他的行動很有效率,僅隻是半個小時後,他就利用自己在黑白兩道上的人脈找到了季暖。
季暖被救回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糊裡糊塗地被迷暈綁走,又糊裡糊塗地被解救送到醫院。
警察找她問話,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當夜,因為有蕭楚河的證詞,季如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麵對審問,季如怎麼也不承認自己要加害季暖,堅持說隻是想嚇一嚇那個搶了自己的父母又搶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女人。
被抓起來的流氓也說季如隻是讓他們把人綁了,還沒給出下一步的指示。
根據醫院的驗傷報告,季暖確實也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第二天下午,當有律師拿著季家的諒解書來保釋季如時,警察很快就把人放了。
傅寒親自到警局接走了季如。
回公寓的路上,他和季如並排坐在車的後座,兩人卻像是達成了什麼奇怪的默契一樣,都沒有開口說話。
一直到車停在公寓大門外,在季如在下車前,傅寒突然淡聲給了她一句保證:“不用害怕,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會有事的。”
季如回頭看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