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浪、韓青山、東方豪三人被林葉這邊的突發變故驚得心中大駭,腳下不約而同地加快速度,朝著林葉所在的方向疾衝而來。
“葉子,什麼情況是?!”東方豪一邊快步奔跑,一邊扯著嗓子高聲問道,臉上滿是焦急與不解。他實在沒弄明白,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林葉就讓狼頭把朱廣富按在了地上。
林葉卻直接無視了東方豪等人急切的詢問。他此刻正目光如炬,死死盯著被狼頭按在身下、滿臉驚恐的朱廣富,一字一句,語氣冰冷地問道:“誤會?或許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吧!隻不過,這個誤會要怎麼解開,能不能解開,就全看你的表現了!”
朱廣富見林葉這邊油鹽不進,根本不吃自己那套說辭,求生的本能讓他立刻將目光轉向了剛圍過來的韓青山,帶著哭腔哀求道:“老韓,青山!咱們好歹也是同窗好幾年的同學,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快幫我求求情,先把這狗弄走,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此刻,韓青山、趙浪、東方豪已經全都圍了上來,三人臉上皆是滿滿的疑惑,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林葉身上,等著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韓青山更是急得不行,連忙對林葉說道:“林葉,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先把人放了行不行?朱廣富就算真有問題,也得等弄清楚情況再處理,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啊!萬一不小心搞出了傷亡,對你的前途也不好!”
林葉的目光在韓青山、趙浪、東方豪三人身上快速掃過一圈,沒有絲毫動搖,再次將視線鎖定在朱廣富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朱副會長,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有所表示嗎?非得等我的獵犬咬斷你的脖子,你才肯說實話?
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這脖子一旦被咬破了,那可就不隻是說話漏風、吃飯不香這麼簡單了,隻怕到時候你想交代問題都沒機會了。您的錢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個小白臉了!”
林葉這邊的動靜實在太大,周圍原本在關注比賽後續的不少記者紛紛聞訊趕來,手裡的相機、攝像機舉得高高的,都想捕捉到第一手新聞。好在趙浪早有防備,之前就下了死命令,讓特戰隊員嚴密把控現場秩序,這才將記者們阻攔在了距離林葉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沒讓他們靠近乾擾。
“葉子,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回事?你這演的哪一出啊?”東方豪見林葉還是不解釋,忍不住又追問了一遍,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
林葉這才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在場幾人的耳朵裡:“場館裡那些受困的觀眾,能不能獲救,全著落在此人身上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是這人頭豬腦的混蛋在背後使得壞?”東方豪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又連忙開口向林葉確認道。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整容都救不過來的醜鬼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和膽子。
林葉輕輕點了點頭,解釋道:“此人剛一單獨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就發覺他身上的氣息極為奇特,而場館裡那些受困的觀眾身上,也有著一模一樣的氣息。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也能想明白了吧?”
林葉沒有說出來的是,其實最先發現異常的是狼頭。朱廣富單獨現身之後,狼頭立刻就在他身上嗅到了與比賽場館內受困人員相同的異樣氣息。但由於林葉和狼頭之間無法直接進行神念傳音,隻能借助焱星從中代為傳信,林葉這才第一時間掌握了關鍵信息並做了部署,隨後趁機果斷對朱廣富采取了行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場的幾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東方豪頓時怒火中燒,上前一步,照著朱廣富的腰上就狠狠踹了一腳,同時怒聲罵道:“好你個三七分發型像鬼、長相三分像人的醜八怪!小夜原以為你他娘的就是貪財好色,沒想到竟然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趕緊把場館裡的人都給我放了!不然小爺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朱廣富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又被東方豪這一腳踹得疼得齜牙咧嘴,他知道現在局麵已經糊弄不過去了,索性也就不再裝模作樣。
朱廣富強忍著腰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破罐子破摔地喊道:“打我啊!踹我啊!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啊!我告訴你們,我死了,場館裡那些人一個都彆想活!你們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就自己去救人啊!哈哈哈!”
朱廣富此話一出,林葉、趙浪、韓青山、東方豪四人頓時都有一種投鼠忌器的感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而朱廣富也正是算準了這一點——自己的異能極為特殊,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破解,所以才敢如此放肆,有恃無恐地威脅眾人。
不過,在場的那些密切關注著局麵發展的市民,可沒有這麼多顧慮。在他們眼裡,朱廣富就是害得自己親人被困、生死未卜的罪魁禍首,此刻滿心都是為家人報仇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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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就在朱廣富囂張跋扈地威脅林葉等人的時候,一隻黑色的拖鞋突然從人群中飛了出來,精準無比地砸在了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鞋印。
緊接著,之前那個在觀眾席上,一腳將散布謠言的公知踹下觀眾席的大漢,一邊彎腰脫下自己腳上的另一隻拖鞋,一邊怒聲說道:“媽了個巴子的!老子讓你嘴硬!讓你囂張!這一隻拖鞋是給你的教訓,再賞你一隻拖鞋,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將另一隻拖鞋扔了出去,拖鞋再次精準地打在了朱廣富的臉上。隨後,大漢轉過身,對著身後的觀眾席大聲喊道:“諸位鄉親們!俺就是個粗人,是個武夫,沒讀過多少書,不懂什麼大道理,隻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龜孫子就是害得咱們親人被困的元凶!現在我看著王八蛋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弄死咱們的親人了,那咱們還跟他客氣什麼?不如咱們一人給他一鞋底,先把他拍死,就當是給咱們的親人報仇了!”
隨著大漢的話音落下,觀眾席上瞬間爆發出了天崩地裂般的喊打聲。緊接著,就看到所有能動彈的人,不論男女老少,紛紛從腳上脫下鞋子,舉在手裡,朝著朱廣富所在的方向湧了過來。那場麵,聲勢浩大,看得人心裡發怵。
朱廣富根本就不是什麼視死如歸的好漢,之前之所以敢在林葉他們麵前發飆,不過是算準了林葉他們為了救場館裡的人,會對自己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自己下狠手,這樣自己就能趁機爭取到更大的利益罷了。
可此刻,麵對幾十萬暴怒的人群,他心裡頓時慌了——就算是一人給自己拍一鞋底,也能把自己的腦袋給楔到腔子裡去。真要是落得那樣的下場,以後可就再也吃不到心愛的海參了,這可是他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在人群剛有行動跡象的時候,朱廣富就立刻大聲尖叫起來,對著趙浪和韓青山哀求道:“趙浪!韓青山!我是嫌犯!你們是公職人員,得走正規的法律途徑處理我!你們有義務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快攔住他們!你們倒是趕緊攔住這些人啊!我要是真死了,場館裡那些人可就真的沒救了!”
趙浪和韓青山心裡也清楚,朱廣富就算罪該萬死,也得等把場館裡所有受困的人都救出來之後再處理,絕對不能讓他死在憤怒的群眾手裡。否則,一旦朱廣富死了,沒人能破解他的異能,場館裡的人可就真的危險了。
“所有人聽令!立刻維持現場秩序,絕對不能讓群眾靠近朱廣富!”趙浪當機立斷,對著身邊的特戰隊員下達了命令。特戰隊員們立刻行動起來,組成一道人牆,擋在了群眾和朱廣富之間。
林葉看了一眼越來越激動的人群,又看了看身邊的水浩,皺著眉頭說道:“水浩弟弟,僅憑特戰隊員的力量,恐怕很難攔住這些憤怒的人群。你能不能用空間壁壘,暫時將人群攔在外麵?”
對付朱廣富這種油鹽不進的滾刀肉,林葉和趙浪還真沒什麼太多的經驗,但東方豪在這方麵卻最是得心應手。隻見東方豪先是輕輕拍了拍狼頭的後背,語氣冰冷地說道:“狼頭,給我看好他,他要是敢動一下,就直接咬碎他的喉嚨,不用客氣。”
安頓好狼頭之後,東方豪又轉過身,對著站在一旁的趙嫚笑著說道:“趙嫚妹妹,借你的幾根飛針給哥用用唄,哥有用處。”
朱廣富看著東方豪這一係列舉動,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對著東方豪說道:“小子,你……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你可彆亂來!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