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遙實在強硬,它頂不住母親的要求,隻好帶著她進入深海。
【我完了……】人魚嘟囔著,原本流光溢彩的鱗片都蔫巴巴失了光澤。
【Papa醒來後肯定要怪我。】
水母蟄了一下它的蹼爪,很快溜走。
芸司遙慢吞吞地摸索進了洞穴,裡麵比外麵還要黑。
她深入了十幾米,還是沒見到熟悉的人魚。
001在哪兒?
芸司遙摸到了洞穴的岩壁,上麵粗糙不平,像是被利爪狠狠抓撓過。
隨意深入地形複雜的洞穴,很可能找不到返回的路,導致再也出不去。
芸司遙能在海裡呼吸,不代表她能在海裡不吃不喝連續超過一周。
岩壁上的抓痕應該就是001留下的。
他就在裡麵。
芸司遙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進了洞穴又退縮。
她朝前走,忽然看到一道黑影飛速閃過。
001?
礙於在深海,她不能出聲。
芸司遙抿抿唇。
真麻煩。
她朝著黑影出現的位置快速遊過去,手向前一伸,摸到了一塊凸起的岩石。
上麵遍布抓痕,坑坑窪窪。
芸司遙低頭一看,待看清岩石上的劃痕,呼吸倏地滯住。
【芸。】
這個岩石上也刻滿了她的名字。
黑暗中。
一隻冰冷寬大的蹼爪悄無聲息的伸了過來。
芸司遙手剛撤走,冰冷的氣息便落在了她的後頸,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人魚……?
芸司遙迅速轉過頭。
一片漆黑中,隱約透出一道高大恐怖的影子。
芸司遙看不清它的臉,但是她能肯定,那就是001。
人魚的視線貪婪而露/骨。
蹼爪蹭過她的臉頰,劃至柔軟的唇。
芸司遙張了張口,海水灌入,又鹹又苦。
001。
是他……
芸司遙閉上了嘴。
她感覺到001的狀態有些奇怪。
從剛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唇上的蹼爪搔動。
芸司遙感覺到癢。
她身體向後仰倒,還沒挪開幾厘米,人魚就將蹼爪猛地插入了她的唇齒間。
幾乎要抵到她的喉嚨,不斷攪//動。
很粗//暴的動作。
芸司遙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黑暗中,人魚寬闊健壯的胸膛不斷起伏,隱隱的呼吸聲急促而粗重。
發什麼瘋。
礙於不能說話,芸司遙抬起臉,睜大眼睛想要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這裡真是太黑了。
芸司遙大腦不斷傳遞著危險的信號。
麵前的海怪似乎不是她認識的那個001。
他更加粗魯,也更像怪物,有著濃烈的暴戾和侵略性……
芸司遙心往下沉了沉。
在水裡不能開口說話是一件麻煩的事。
就比如現在,他們隻能乾瞪眼,互相望著彼此。
芸司遙甚至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氣氛變得黏膩而窒息。
洞穴裡安靜的隻能聽見人魚的喘息聲。
……他怎麼了?
人魚在看著她,仿佛狩獵的野獸。
芸司遙沒有輕舉妄動,她低下頭,想先看看001尾巴上的槍傷恢複的如何。
或許是因為受傷,導致他……
芸司遙瞳孔微縮,頭皮跟著一麻。
她看到001的魚尾被纏了很多條紅線。
那紅線蜿蜒向四周,插進洞穴內壁,宛如有生命般,從他身體裡汲取著什麼。
這就是淨化海洋的方式?
芸司遙看不清他魚尾的傷,但能看到那密密麻麻猶如血管的“紅線”。
實在是太過於醒目。
在黑暗中也極為突出。
人魚將頭湊了過來。
“芸……”
巨大的黑影傾下,芸司遙眉心一跳,緊接著脖頸傳來軟而濕滑的感覺。
人魚舔舐著她的皮膚,仿佛擺在麵前的是什麼令他食指大動的佳肴。
芸司遙脖子和耳垂都是敏感地帶。
她身體繃緊,熟悉的酥麻感很快湧上來。
人魚舌尖的倒刺刮過她的皮膚,克製地沒有舔得很重。
芸司遙看著它銀色的頭發,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
人魚動作一頓。
芸司遙捧住它的臉頰,微張唇,無聲開口。
【滄溟。】
她抓著人魚的長發,仰頭吻了上去。
人魚幽藍獸瞳劇烈收縮。
虹膜深處翻湧著暗潮。
芸司遙貼著人魚冰冷的唇,輕輕撬開。
由不得她再多想,人魚猛地按住她的後腦,無師自通的探了進去,不斷地加深著這個吻。
透過唇齒的縫隙。
芸司遙嘗到了海水的滋味。
還有人魚強勢的肆虐。
它仿佛在沙漠中饑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初嘗甘露,便迫不及待的吮吸吞咽。
急迫又興奮,含著她的舌根。
芸司遙控製不住的分泌*,又被它全部掃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芸司遙隻覺得渾身一軟,在即將軟倒的刹那,一條魚尾插入腿根,將她堪堪托住。
一個完全喪失理智的野獸,憑著本能靠近追逐她。
人魚寬大尖銳的蹼爪死死卡住她的腰。
將人按在魚尾上。
芸司遙感受到它強烈的情緒波動。
她的安撫讓怪物放鬆警惕,由暴虐轉變為了更深更重的恐怖欲望。
芸司遙看到他的鱗片鼓脹,似乎是打開了。
人魚用蹼爪扣住她的下巴。
在黑暗中,怪物用視線一寸寸、貪婪的掃過她的臉頰,聲音沙啞陰暗。
“不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