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簡單的擦身罷了。
……可偏巧兩人都中了催情香。
芸司遙立在禪房門外,廊下的夜風帶著些微涼意,卻吹不散骨子裡滲出來的燥。
她運功抵抗著體內燥意。
禪房內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
妖的聽力極好,更何況是全身心投入專注。
她聽見玄溟拿起布巾的動作,那雙手的模樣不由自主浮現在眼前。
玄溟常年持戒、握念珠。
指腹應帶著修行留下的粗礪,掌心還覆著層薄繭,連指節都透著清苦的克製。
而此刻,那雙手正順著脖頸往下擦過。
就在那瞬間,芸司遙胸前忽然泛起一陣麻癢。
似有、若無。
她渾身一僵,沒忍住呼吸一滯。
身上傳來的酥\麻癢意像是是生了腳,順著肋骨往腰側爬。
布巾是乾的,擦過玄溟滾/燙的脊背。
共感狀態,她幾乎無法阻止“另一人”的動作。
本該是清爽的觸感,落在芸司遙身上卻成了另一種滋/味……
癢。
麻。
還有些粗/糙。
“吱呀——”
禪房門被推開一道窄縫。
玄溟身上的冷氣順著縫隙漫出來。
折磨終於結束。
芸司遙抬起頭,看這那僅20厘米的縫隙。
一條胳膊從裡麵伸出。
雪白禪衣袖口鬆鬆垮垮地垂著,露出的手腕線條清瘦,卻泛著不正常的薄/紅。
芸司遙看著他的手。
玄溟抬了抬胳膊,聲音沙啞,“草藥。”
芸司遙將藥草一股腦的塞他手裡,指尖相觸的瞬間,像有火星濺過。
她正打算說什麼,禪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片刻後,裡麵才傳出一聲悶悶的“多謝”。
隔著門板,聽不出太多情緒,卻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似的。
芸司遙:“……”
她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若是沒有共感,她恐怕還真以為不知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和尚,讓他連麵都不想露一下。
芸司遙笑了一聲,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算他狠。
芸司遙轉過身,回到了玄溟為她準備的房間。
玄溟偶爾會將她本體掛在自己的禪房,但卻不會讓化為人身的她,與他共宿在一間房內。
房間裡有一麵銅鏡。
銅鏡裡。
芸司遙烏發被汗濡/濕了大半。
幾縷青絲黏在頸側,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像暗夜裡遊弋的蛇。
濕衣下的肌膚泛著薄/紅,汗珠正順著細膩的皮膚往下滾。
她自然不可能做出強迫僧人交//合的事來。
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她還不屑於用旁的手段。
體內那股燥/意像燒紅的烙鐵,熨得骨頭縫都發疼。
芸司遙腦海裡總反複浮現玄溟的模樣。
禪房裡他緊握念珠的手,誦經時沉冷平靜的聲線,悲憫溫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