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韓幣碎屑在水流的衝擊下,緩緩地彙聚在一起,最終竟然構成了一幅太行八陘的地圖。嬴政凝視著這幅地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公子看水紋!”就在這時,李斯突然高呼一聲。眾人聞聲望去,隻見那渭水的漩渦中,原本平靜的水麵竟然泛起了一圈圈奇異的水紋。
這些水紋看似雜亂無章,但仔細觀察卻能發現其中的規律。嬴政定睛看去,隻見那水紋竟然構成了趙軍的陣型。
“蒙恬,放箭!”嬴政見狀,立刻下令。蒙恬聞聲,迅速張弓搭箭,一支支箭矢如流星般射入那漩渦中心。
箭矢入水,帶起了一群群魚兒。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魚兒的腹中竟然都塞著楚國的巫符。
嬴政眉頭微皺,解下腰間的玉璜,毫不猶豫地投入水中。那玉璜入水後,發出一道青光。青光所照之處,河床竟然緩緩地顯現出一條人工開鑿的運糧暗道。
“這是鄭國渠的廢棄支流!”王翦見狀,立刻上前,他的戰靴狠狠地碾碎了暗道口的陶片,“有人借水利工程偷運軍糧。”
在鹹陽獄的刑房裡,嬴政正手持一把匕首,仔細地刮拭著一個量器上的銅鏽。這個量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表麵布滿了銅綠和汙垢。
突然,當嬴政的匕首刮到量器的某個部位時,銅器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發出了一陣微弱的“滋滋”聲。緊接著,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量器的內壁竟然開始顯現出一些字跡!
嬴政定睛一看,隻見這些字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整個內壁,仔細辨認後,他發現這些字竟然是秦國的律法條文——《田律》。然而,當他再仔細觀察時,卻發現這些字的字縫裡,竟然還用童血寫著兩個字:“民怨”。
就在這時,一直被綁在刑架上受刑的倉吏突然發出了一陣狂笑。他的笑聲在這陰森的刑房裡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
“暴秦無道,六國……”倉吏的話還沒說完,蒙恬手中的劍尖便如閃電般劃過,準確地挑斷了他的舌筋。倉吏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痛苦的呻吟。
嬴政見狀,眉頭微皺,他手中的太阿劍猛地一揮,將那刑架劈成了兩半。木屑四處飛濺,其中一隻淬毒的木鳶從木屑中飛射而出,直直地朝著嬴政飛來。
嬴政眼疾手快,側身一閃,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他定睛一看,隻見那木鳶的翅膀上,赫然印著墨家機關城的標記。
“墨家……”嬴政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他轉身看向那名受刑的倉吏,隻見那倉吏的耳後,竟然刺著一個奇怪的刺青。
嬴政一步上前,將那銅量器猛地扣在了受刑者的頭頂。刹那間,青銅與鮮血接觸,發出了一陣“嗡嗡”的聲響,同時泛起了一層幽光。
“你耳後的刺青,是春平君府的死士印。”嬴政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
與此同時,在章台宮前的廣場上,八百石黴粟被堆積在一起,澆上了火油。嬴政站在不遠處,手持火箭,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那堆黴粟。
突然,一陣狂風吹過,卷起了那火龍一般的火焰,直衝雲霄。火焰在半空中翻滾著,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點燃。
就在這時,李斯突然指著那堆已經燒成灰燼的黴粟,高聲喊道:“公子快看!”
嬴政定睛一看,隻見那焦土之中,竟然有七百枚刀幣整齊地排列著,形成了一幅周天星圖。而這些刀幣的幣紋,在遇熱之後,竟然顯露出了一道道血色的河道。蒙恬手持長劍,劍尖輕輕挑起地麵上的灰燼,隨著灰燼被挑開,下方露出了用魚膠粘合的《韓非子》殘簡。那殘簡上的“法不阿貴”四個大字,正對著成蟜府邸的方位,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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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站在一旁,他的太阿劍在衝天的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那殘簡,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傳詔。”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名侍從快步上前,接過嬴政手中的詔書。嬴政接著說道:“自即日起,各郡糧倉改用鐵製量器,由少府統一鑄造。”
一旁的王翦聽到這話,手中的虎符重重地叩擊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高聲應道:“諾!”
在甘泉宮的獬豸像前,嬴政將一份貪官名冊投入火盆中。那竹簡在火焰中迅速燃燒起來,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青銅獸首竟然張開嘴巴,將燃燒的灰燼吞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李斯見狀,突然失聲驚呼:“公子看獸目!”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獬豸的眼睛,隻見那原本應該是空洞的眼眶中,竟然滲出了黑色的血液,順著獬豸的身體流淌下來,在地麵上彙聚成了“屯留”二字。
嬴政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手中的太阿劍猛地刺進獬豸的口中,然後用力一挑,半卷已經被燒焦的《呂氏春秋》從獬豸的口中被挑了出來。嬴政定睛一看,發現那“去私篇”的字跡之間,竟然夾雜著楚地特有的丹砂。
嬴政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緊緊握著太阿劍,冷冷地說道:“明日啟程太原郡。”說罷,他將那半卷《呂氏春秋》扔到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踩了上去,將其碾碎。
隨著嬴政的動作,丹砂也被他踩得四處飛濺。夜梟受到驚嚇,撲騰著翅膀從宮牆上飛起。而此時,嬴政的影子與獬豸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山嶽般的輪廓,仿佛預示著他即將麵對的重重困難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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