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菜,是一盆豆芽炒韭菜,看上去應該是最最普通的一道菜,可是,隻要你稍稍眼尖一點,仔細的看任何一條豆芽或者任何一條韭菜,就會發現蹊蹺。
每一條豆芽和每一條韭菜的長度幾乎都是一樣的,甚至肉眼看去,寬度都沒有任何的區彆,這當然不是什麼難事兒,最難的是,仔細看去,每一根豆芽側麵看去都是正圓形,並且白裡透紅,似乎內藏乾坤。
我拿起一雙筷子夾起了一根豆芽,拿到眼前,果然,和我想的幾乎是一模一樣,豆芽的兩頭都已經剪去,並且在中間的位置塞入了一跟細細的紅色火腿絲,我把豆芽放回盆中,仔細對比了一下,每根豆芽都塞的緊緊實實,幾乎沒有哪根豆芽有紅色的火腿絲露出來,就是說,沒特殊留意的人,如果不吃到嘴裡,是發現不了這內藏乾坤的。
我深深的點了點頭,這韓大哥如果是隨便招待朋友就用這種規格做菜的話,這人不一般啊。
第四個菜是個東北特色菜,乾煸蠶蛹,味道最香的也就是這個菜了,一般的東北乾煸蠶蛹都是先用水把蠶蛹煮熟,然後切成兩半,把中間的黑色東西取出之後,再過油炸。
但是,這盆蠶蛹卻都是整個的,並沒有切開,每一隻蠶蛹上都掛著芝麻和辣椒粉,看上去就是香脆可口的樣子。
“這韓大哥咋不給蠶蛹切開炸呢?”段子楓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如果按照前三道菜的水準來說的話,這第四道菜不會這麼簡單。
這時,屋門被推開,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漢手裡拎著一個黑色酒壇走了進來。
“韓大哥,這是張哥。”段子楓介紹道
大漢哈哈大笑道,“坐,坐,彆客套啊,都是東北老鄉,不用整武俠小說那套。”說著自己就坐了下來
我在大漢旁邊坐下,衝著大漢抱拳拱手道,”多謝韓兄救命之恩!“
大漢衝著我翻了翻白眼,”都說了彆客氣了,趕上了就伸一手,不叫事兒啊,說著,一掌拍開了酒壇的泥封,頓時,一股熟悉的酒味飄了出來。
山君酒!?
我雙眼明顯的瞪大了一些,不過並沒露出特殊的表情,大漢給我和段子楓每人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來,喝一杯,我叫韓天誌,是個開大貨車的,出馬弟子,領堂教主熊天傑。”
果然,看這做派和渾身散發的粗獷之氣,是熊家仙人教出來的。
我端起杯來,“張木然,賣手串的,我算是半個術士吧。”
“我叫段子楓,韓哥,剛剛跟您說過了,我是鐵路上的乘務員,出馬弟子,領堂黃家,黃雲淑。”
我們三人碰了一下杯子,韓天誌一飲而儘,我試探著喝了一口,卻是感到,這雖然味道和散發出的陽氣像是山君酒,但是裡麵的陽煞之氣卻是遠遠不如,甚至連老孫複刻出的山君酒的一半都不如,索性我也一口乾了。
而段子楓似乎並沒有喝過山君酒這種陽氣爆表的酒,剛喝了一小口就滿臉通紅,雖然他也想豪邁的學著我倆乾了一杯酒,但是卻實在喝不下去,被嗆的咳嗽了半天。
“哈哈哈,兄弟,這酒度數高,你歲數小,可彆跟我學,一口悶。”
段子楓舉手晃了晃,想解釋兩句,卻一句話沒說出來。
我趕忙拍了拍段子楓的後背,衝著韓天誌笑著點了點頭。
韓天誌伸頭看了看我的酒杯,發現我也是一口乾了,頗感意外,於是又給我倒滿了酒道,“喲,兄弟,看不出你這酒量可以啊,我這山雄酒,哪怕是平時能喝三斤的量,也不敢一口乾進去這二兩的一杯。”
山雄酒,果然,都是山中神隻出品的物件,我見段子楓緩過來了,於是端起酒杯道,“還得多謝韓兄了,不光解了我等的燃眉之急,還做了這麼一大桌子的好菜,多謝,多謝。”
韓天誌擺擺手道,“都說了不必客氣了,再說了,我到的時候,你們基本上已經把鬼患處理的差不多了,最後那片黑霧並不是鬼患,而是地氣蒸騰出的障眼法,隻不過你們幾個的體力耗儘,再說,你們不過五個人,就能護住整列火車,上麵的乘客一個傷亡都沒有,這已經是很牛x的事兒了,如果是我,做不到。”說完和我碰了一下杯子,又一口乾了下去。
我眉頭微微一皺,但是還是乾了杯中白酒,隨即問道,“韓兄,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車尾的那位前輩,怎麼樣了?”
“這個,他倒是沒受傷,火車停下之後,他就直接下車了,話都沒跟我說一句,哦,對了,車上的符籙是誰的,這麼多符籙,怪不得能夠擋住這麼大規模的鬼祟。”
我微笑道,“不值一提,隻是一點防身的符紙而已,韓兄如有需要,我休息一天之後,可以隨時幫韓兄畫幾張。”
“啊?真的嘛?唉呀媽呀,咱倆還得喝一杯。”說著又給我倒滿了一杯,隨後自己先乾了滿滿的一杯白酒
饒是我酒量還湊合,也禁不住不吃菜連乾六兩白酒,“那啥,韓兄,我先吃口菜啊,你這酒太急了。”我拿起筷子直接夾了一個乾煸蠶蛹過來。
我把蠶蛹放進嘴裡一嚼,酥脆乾香,甚是美味,特彆是,裡麵的那個黑色東西居然沒有了。
我又夾了一個,放在碗裡,用筷子一夾,蠶蛹分成了兩半,隻見中間的位置,那個黑色東西的位置,空空如也,但是蠶蛹卻並沒有切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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