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是真香。
彆誤會,書剛剛寫了這麼少,不會這麼早就結局的,我們也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凶險而直接來世再見。
黑氣蔓延到眼前的時候,我都慢慢的眯縫起雙眼的時候,車窗外忽然一陣強光照來,這個光的強度,絕對媲美探照燈啦,隨著強光照進車廂的同時,車廂內的陰氣如同被熱油潑在薄冰一般,頓時冰消雪融。
同時我也感覺到渾身一陣虛脫之感躥上大腦,我強掙紮著轉過身來,隻見李翠已經慢慢的暈厥過去,不過並未見到身上的傷口,應該是和我相同,因為力儘暈厥。我連忙伸手撐住李翠的身子,慢慢的倒退著走進了我們的包廂,把李翠放到她的鋪上。
我卻並沒有躺回自己的鋪上,而是在包廂的門口坐了下來,身子正好擋住了包廂門。
做完這些,我實在是再也壓榨不出任何一絲力氣,隨即望著包廂外,麵帶微笑,暈了過去。
之所以是麵帶微笑,是因為我知道,得救了。
“醒醒,醒醒,吃飯了……”
我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身子,感覺到身下躺著的地方發出了陣陣的溫度,暖洋洋的,好不舒服,我用身體感覺了一下,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棉被,提鼻子一聞,已經有陣陣的肉香味道順著空氣飄了過來。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隻見自己躺在一張很大的火炕之上,身上蓋著花色的棉被,我轉動脖子,看到炕的另一邊,躺著同樣蓋著棉被的李翠,我倆的中間放著一個炕桌。
而剛剛說話的人就站在屋子的門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
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子楓,深藏不露啊,沒想到最後是你救了我們。”
站在門口的正是段子楓,聽到我這麼說,段子楓一臉尷尬,連忙擺手道,“哥,你可彆這麼說,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家老仙兒看到咱們占了劣勢,直接回到堂子裡,聯係了附近的出馬弟子,剛好遇到一個……這呢,這呢,就這個大哥。”說著,段子楓看向屋外。
我順著段子楓的眼光看向屋外,不過因為我的角度問題,隻能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道,
“這叫個毛線事兒啊,我剛好路過,就伸那麼一手,不叫事兒啊,不叫事兒。”
我朗聲道,“多謝朋友援手,救命之恩,容圖後報。”
外麵的聲音道,“彆整那場麵話啊,沒必要沒必要,那啥,出來一起喝點酒就完事了。”
段子楓苦笑道,“張哥,出來吃飯吧,這還是人家韓大哥的家,咱們都在人家韓大哥家裡養傷呢。”
我衝著段子楓點了點頭,衝著外麵道,“韓兄稍後,我稍微整理一下就出來。”
隨後我掀起棉被,坐在炕上舒展了一下胳膊腿,感覺並沒有大戰以後的渾身虛脫的感覺,我暗自慶幸,應該是老孫的山君酒的功勞,雖然是複刻版,但是,老孫絕對沒有用什麼科技和狠活,而且猛勁兒的加了不少珍貴的藥材,才有了接近阿鑫那壺百年山君酒的效果。
我把被子疊好放在了炕梢的位置,看了看睡在炕對麵的李翠,剛想叫醒她,段子楓拉了拉我,搖了搖頭。
“你翠姐怎麼回事?”我低聲問道
段子楓道,“放心吧,沒受傷,不過翠姐的身體素質不如你啊,況且翠姐當時請下了五個仙家,基本上都是用她們自身的身體作為載體神降的,體力消耗太大了,剛剛韓大哥看了之後,說翠姐起碼得睡上一天一夜才能醒過來。”
我微微點頭,伸手摸了摸李翠的額頭,微微有一點燙手,應該是體力虛耗過多引起的低燒,我又摸了摸李翠的脈搏,索幸隻是體力透支過度,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鬆了一口氣,幫李翠把被子蓋好,跟著段子楓出了裡屋,隻見外屋地上鋪著白色的瓷磚,屋裡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大圓桌,上麵擺著四五個用大盆盛著的燉菜,菜上還飄著熱氣。圍著桌子擺著四張椅子,現在並沒有坐人。
屋子的一側擺著一個老實的皮質沙發,款式很舊,但是一看就是那種外國進口進來的貨,如果單從樣式和外形來說,當年的價格應該不低。沙發的前麵放著一張紅木的茶幾,上麵擺著茶壺茶碗。而正對沙發則擺著一個十分大的櫃子。
我用眼瞟了一下,就看得出,這個韓大哥是好酒之人。這個櫃子上麵擺的滿滿登登各式各樣的酒瓶,有華夏的白酒,也有外國的洋酒、紅酒。最上麵則擺著一排像是地裡挖出來的各種罐子,這一看就是年份不低的老酒了。
正對著飯桌的門虛掩著,剛剛在外麵和我說話的韓大哥應該是剛剛出去了,我站在飯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菜。
“謔!這韓大哥好手藝啊!”我讚歎道
隻見桌上雖然隻有四大盆燉菜,但是,卻一眼看得出烹飪這四個菜的人的手藝精湛之處。
第一盆黃色的是東北傳統殺豬菜,最下麵的是酸菜,上麵碼成扇形的五花肉每一片都疊在上一片的四分之三處,恰好能夠露出上一片肉的肥肉、肉筋和瘦肉來,沿著盆邊是切成大片的血腸,這血腸比肉重一點,但是卻不會完全沉入盆中,半沉半浮在酸菜上,一片接著一片剛好在盆中形成了一個圓圈的形狀,並且,半滿的酸菜湯並沒有很渾濁,而是呈淡淡的金黃色,映襯著頭上的日光燈,看上去更加增添了菜肴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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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這刀工,這韓大哥的臂力和手上的控製力以及分寸,就幾乎有了專業廚師的水平。
第二道菜是紅燒排骨,而這道菜卻是和第一道菜有著完全不同的風格,排骨並沒有細致分割,而是一整條一整條的碼在了盆裡,排骨上麵的肉看上去十分緊致,不知道是炸過還是烤過,每一條排骨的大小,寬窄,用肉眼幾乎無法分辨出區彆,就這麼均勻的碼在盆裡,上麵澆著一層深紅色的醬汁,現在還散發著絲絲的熱氣,但是,仔細看去,醬汁的顆粒感很大,幾乎是均勻的澆在了排骨所有的表麵上,但是,盆底卻並沒有一絲的醬汁。
要麼就是用炭火烤出來,抹完醬汁之後又猛火燒了一下,否則,這個效果是非常難達到的,但是,我往窗戶的方向看去,卻並沒有看到用來燒烤的爐子等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