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快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夜店的氛圍熱鬨了起來,來來往往的招待無一不是俊男靚女,個個臉上閃現著激動興奮的神情。
整八點時,漆黑的舞池裡忽然打上了五顏六色的聚光燈,從遠及近的照明閃得極快,看起來竟有種眩目之感。
一隊身形嫋娜前凸後翹的辣妹穿著類似拉拉隊的球花衣物,與其說是衣物,不如說身上隻遮了屈指可數的幾塊布料,米色的超短裙幾乎蓋不住大腿,肌膚的光潔嫩滑在燈光下一覽無餘。
台下眾人沸騰起來,紛紛衝舞池裡丟花,這裡的玫瑰玉蘭等都是五十塊錢一支,二百塊錢一把,眾人扔花如撒錢,口哨聲、起哄聲、吹噓聲此起彼伏。
舞池裡的辣妹衝眾人拋著媚眼,烈焰紅唇,著實惹火,台下的男人們一個個直了眼。
舞女們也就略微整了下隊,大部分時間用於熱場了,也就是跟台下的男人們互動,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隨著搖滾樂的響起,舞女們跟著節拍,儘情扭動著身軀,將渾身誘人的部位毫不避諱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搖滾樂震耳欲聾,隨著鼓點有規律的節奏,男人們有的跟著唱了起來,還有的打著節拍,另外一些人則乾脆唾沫橫飛地評價舞池裡哪個舞女跳得不錯,哪個舞女身材火辣,指指點點,完全就像選購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商品。
舞女們隨著鼓點集體跳了一陣,便有男招待拿了幾根鋼管過去,隨便固定在舞池裡。
隨後,舞女們便圍著鋼管開始了各種花式難度的跳舞動作。
男人們紛紛看呆了,有的口水都流了下來,此時的舞池裡很類似雜耍表演,各種高難度動作隨著音樂的推進而層層升級,看得眾人目不暇接。
精彩紛呈的舞蹈跳了一段,中場休息的時候,舞女們繼續賣力地熱場,而這時台下已經有幾個男人選中了心儀的女孩,身旁的男女招待立馬走上去把被選中的女孩帶到對應的男人麵前,女孩便很快被男人摟入懷中。
這時氣氛已經炒得極熱,已經陸陸續續有幾個男子過來跟王威問好,因為王威事先跟底下人說過,說會把新來的二當家介紹給他們認識,於是眾下屬便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而此時此刻正好過去拜見。
幾個好奇的下屬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能輕易獲得老大的信賴,坐穩二當家的位置——要知道,大當家可是個猜忌心極重的人,臥榻之側,從不容他人酣睡,而今卻是破了例。
下屬們自然要一睹這神秘二當家的風采。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率領一幫小弟,徑直走到王威沙發座前,環顧四周,大勒勒道:“老大!你說的二當家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這是個堂主,也就是集團小頭目,平時叱吒風雲,除了大當家,其他人誰也不讓,名喚趙海,江湖人稱“炸雷”。
王威看了他一眼,有點莫名,往自己旁邊瞄了一眼:“我身邊這位就是。”
趙海定睛一看,才發現,老大身邊坐著的這位,神情十分淡漠,麵色蒼白,身材削薄,似乎一陣風就能刮倒,裹了一件厚厚的黑風衣,在黑暗中甚是不起眼,幾乎要融在夜色裡。
而且這人從方才到現在一言不發,存在感極低,趙海一開始隻掃了他一眼,就本能地認為這少年是老大點的男孩,陪坐的,心思便再未關注這個少年了,哪曾想——
趙海不可思議地叫起來:“大當家,你不是在玩我吧?”
王威冷冷道:“現在認識了,阿楓是你們二當家,以後不得對他不敬。”
趙海瞠目結舌,一旁的另一個堂主“蚰蜒”鄭凱則陰著臉,不陰不陽地說道:“新來的嘛,這規矩懂不懂啊?全靠大當家說話,這所謂的二當家,不是啞巴的話,怎麼一聲不吭呢?這不是不給大當家麵子嗎?”
這幾句話一出,眾小弟紛紛看熱鬨,起哄起來,雲楓的臉色極其難看,王威反而反過來安慰他:“你彆管他,他就這脾氣,哈哈,誰的麵子都不買。”
雲楓忽然抬起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鄭凱的眼睛,眼神裡有幾分不耐煩,語氣極其冰冷,淡淡道:“這是你們大當家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見,乾脆就讓他彆這樣,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坐這個位置,要不你來坐?”
說著雲楓就作勢起身,卻被王威一把按住,嚴肅道:“你乾嘛!”
雲楓冷冷地瞥了王威一眼,卻拗不過王威強硬的手指,力所不敵,隻能坐了下來,隻是坐得離王威更加遠了些,幾乎坐在沙發的另一邊了。
王威嚴厲地瞪著鄭凱,怒道:“還不來拜見二當家!我養你可不是讓你頂撞你上司的!”
鄭凱眸光裡劃過一抹陰鷙,在王威的逼視下,不情願地鞠了一躬,大聲道:“屬下蚰蜒拜見二當家!”
雲楓皺了皺眉,理都沒理他,甚至眼角都沒有朝他那邊瞥一眼。
鄭凱被當眾下了麵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暗暗磨緊了後槽牙,眼神中劃過一抹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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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威掃興地揮了揮手:“下去吧下去吧,彆在這兒礙事了!”
接著眾人紛紛過來問候二當家,好奇的、探究的、懷疑的、八卦的、不解的、羨慕的……種種目光不一而足,在王威的威懾下,總算沒有再出岔子,這場見麵會有驚無險的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