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菱耳側的皮膚嫩,很快就起了一團緋紅,她反問:
“不行嗎?”
對自家媳婦,當然不能說不行,周煬委婉道:“等吃過飯後,我帶你去操場上轉轉,初步了解你的情況,爭取讓你能行。”
陸菱低低的‘哦’了一聲,不知為何,聯想到每次周秀從操場上回來那要死要活的狀態後,她莫名的有些心虛。
吃完飯後,聽說周煬要帶著陸菱去操場跑圈。
原本想要出門的周秀頓時改了主意,他慫恿著厭書和小晚意,跟著爸爸媽媽後麵看熱鬨。
十月初的風已經帶了絲涼意了,大半夜的,在操場上散步的人寥寥,累了一天的戰士們沒有多餘的汗水揮灑在訓練場上,所以留給他們的空間有很多,不用擔心丟臉。
陸菱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周煬先是帶著陸菱做了一係列的熱身動作,後親自帶著她跑圈,周秀跟在旁邊,看熱鬨不嫌事大道:
“周旅長!你是在路上踩螞蟻嗎?拿出那晚訓我的架勢來啊,我看嫂子還需要持續進步……”
周厭書果斷叛變,他不讚同的反駁周秀:“我媽媽是女同誌,她這樣就很棒。”
陸菱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第一圈跑下來是格外輕鬆的,第二圈她就覺得呼吸困難,下意識的想張著嘴,和她相比,在旁邊慢跑的周煬就像在散步般輕鬆。
他不斷糾正著陸菱:“放緩呼吸,不能用嘴,動作要勻速,保持你的體力。”
對比那晚對周秀的拳打腳踢,現在對陸菱簡直溫柔得可怕,周秀不想被虐,隨便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陸菱耐性差,偏偏周煬是個不愛放棄的性子,他手把手的教學,循循善誘道:
“我比誰都期盼你能把耐力練出來,媳婦,加油!咱們爭取每晚都過來練習跑步,至於在學校的日子,你自己敦促自己。”
“……”
聽出他話裡的深意,陸菱心裡陡然爆發出一股衝勁兒,最終在周煬的陪伴下,跑完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三千米。
守在終點的周厭書和晚意差點跳起來鼓掌。
陸菱手腳發軟,整個人像麵條似的癱在周煬懷裡,根本就使不上一點勁兒,她幽幽道:“都是因為有你的陪跑我才能堅持到最後。
太痛苦了,肺都好像要炸掉的樣子。
早知道就報個簡單的。”
在孩子們看不到的角落裡,周煬捏了捏她的鼻子,嗓音溫柔:“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學校陪跑?那不行,兵團裡事多。”
“……”
男人眼中明晃晃的笑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陸菱抿了抿唇,忽然說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吳明德,好像是恢複記憶了。”
周煬想要調侃小媳婦的神情微僵,下一秒,都不用陸菱再做任何勸導,他咬著後槽牙回應:
“運動會那天我肯定會攜全家到場,給你加油鼓勁兒,放心,不會讓其他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