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模樣,就知道陳媚和錢屠戶的奸情已經曝光。
還不等陸菱說話,悲痛欲絕的張秀娥先跳了起來:“江菱啊江菱,你個黑心爛肺的畜牲,你把花花往那絕境裡麵送,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楊家當人啊!
你有沒有想過將來小寶如何在楊家自處,你欺負我的女兒,就不怕我欺負你的兒子嗎?!”
高翠蘭不知道陸菱對小寶的心灰意冷,隻以為兒女都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聞言,她搶在陸菱的前麵回答:
“俺呸!你說的這叫人話嗎?小寶身上流的那都是你們楊家的血啊,你要真敢做出那豬狗不如的齷齪事來,就把孩子還給菱菱,俺們自己養……”
被鄰居送來的楊天寶剛好聽到這麼一嘴,他癟了嘴巴奔上來抱著楊建國痛哭流涕:
“爸!我不要跟著那個女人走!我會乖!一定不給你和蔣阿姨惹麻煩,求求你們不要扔開我!”
楊家人頓時麵色鐵青。
陸菱當著所有人的麵,擲地有聲:“當初離開楊家時就說的清清楚楚,我和你們再無關係,至於小寶,隻能說我和他親情緣淺。
他喜歡那勞什子的蔣阿姨,還希望看在他乖巧聽話的份上,你們一家能好好的對待他,其餘的,和我無關。”
又是一個三心二意的白眼狼!
周海現在最聽不得這些風流韻事,霎時間,竟讓他對陸菱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同情,他眼神驟變,上前一把拽住楊建國的衣領,惡狠狠道:
“楊建國,你他媽的要真是個男人,就不要把氣撒在孩子身上,再說了,今日事情是我周海的弟弟受了委屈,你們上躥下跳的,不知道鬨個什麼勁兒?!
還真當我周家無人了是嗎?我周海旁的本事沒有,就是狐朋狗友多,你再敢欺負我的家人,我他媽的帶著人直接去你廠裡鬨,
光腳不怕穿鞋的,我看誰耗得起——”
張秀娥欺負的就是高翠蘭這個孤家寡人,但沒有想到的是,周海居然會為這個老婆子出頭。
旁邊人高馬大的周秀更是瞬間淚眼汪汪,捏著拳頭甕聲甕氣的警告他們:“誰要是敢欺負我嫂子,我捶死他!”
“……”
一場鬨劇在周家兄弟的示威中無聲結束,陸菱最後瞥了眼被楊建國抱在懷裡的孩子,和他們父子走向了截然不同的路。
高翠蘭嘴角都差點咧到了後腦勺,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多少年都未曾有過了,害得她老人家一顆心暖乎乎的,像喝了熱酒,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舒坦。
直到周海沉重的嗓音打破了老人家對未來的美好幻想:“江菱,你到底有沒有關於對付那對狗男女的辦法?”
周秀等人腳步齊齊頓住,補充:“哪對狗男女?”
陸菱問:“關於他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了……”
周海的嗓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似的:
“每個周末,陳媚都會帶著孩子去和錢屠戶廝混,他們甚至不避諱孩子,他們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隻是一個平日裡能幫他們帶娃的保姆罷了。”
陸菱:“照你這樣說,其實陳媚完全沒有必要和你虛與委蛇的,但現在都沒有提離婚,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在錢屠戶的原配妻子身上。
這件事你和陳媚鬨一點用都沒有,你對她沒有任何威脅,俗話說虱子多了債不愁,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直擊痛點,讓她受到她該有的教訓。
最終,你做出自己正確的選擇,能舍棄她嗎?”
高翠蘭兜兜轉轉聽了一大堆,現在終於清楚了,老太太氣得魂兒都差點飄半空,怒不可遏道: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說你還惦記著她,你要是舍不得他們,老娘現在乾脆就把你打死都好過你去當那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