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坤的話在樂東腦中回蕩,看著樓下對自己微笑的侯奎,他猛地從扶手抽身。
“老蔡。”樂東抓住蔡坤油膩的袖口,聲音有些恍惚,“你確定他昨晚洗頭了?”
“害,騙你我是狗!”蔡坤拍著胸脯,肥肉在T恤下顫動,“那洗頭水黑得跟墨汁似的,我還笑話他是不是往頭上抹鞋油…”
話沒說完,馬管家陰鷙的臉突然出現三樓玄關:“嘀嘀咕咕什麼呢?”他目光掃過蔡坤手裡的皮鞋,瞳孔微縮,“彆驚擾了胡老板休息,有話下樓去。”
被馬管家這一趕,樂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故意將蔡坤手裡的皮鞋接過,刻意的在馬管家眼前扔進自己客房的床上。
見馬管家麵色平常,樂東有些失落,捏著蔡坤胳膊,兩人下樓,沒有理會招手示意的侯奎,徑直走向院外。
“啪~”
火苗竄起,樂東深吸口煙,掃視著彆墅四周,沉聲問道:
“老蔡,你昨晚和侯奎在一塊,有沒有注意到他頭上有什麼胎記?”
後者麵色一懵,撓著腦袋訕笑:
“昨天心思一直在尋找源頭身上,沒太注意,後來回房間又想著咱們偷聽的談話,在加上和侯奎喝酒,迷迷瞪瞪的也沒留意…”
蔡坤的話讓樂東也對自己的猜想有些懷疑。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樂東心裡暗道,手上卻打開那個加載不出來的圖片,對蔡坤示意,後者反複看了幾眼才反應過來:“奧~你是把他當殺人犯了?”
“噓!”
樂東緊張的看了眼彆墅,隨後壓低聲音:
“老蔡你相不相信我?”
“信!”
“老蔡,昨晚他來時,我清楚記得他腦袋上有胎記,可他昨晚洗頭後就沒有了,這未免太巧了。”
蔡坤捏著下巴,小聲追問:“那你的意思…”
“我現在隻是懷疑,也沒有萬分確定他就是殺人犯,但現在不管是不是他,咱們也得防著點,到時候找到源頭立馬就撤,千萬彆在彆墅瞎摻和了,這地方太複雜了!”
蔡坤點著頭,深表讚同:“行,我以後留意著他,不過東子你說的複雜是…”
樂東早有告訴他的意思,在簡略說出分析後又補充幾句:“這個馬管家可能在做局,意圖除掉胡老板,而且馬管家可能和麻文文是一類人,咱們可能都是他的某一個棋子!”
蔡坤有些震驚,捏著拳頭目光看向彆墅四周,忍不住罵:“那咱們直接告訴胡老板!”
這一句把樂東逗笑了,“老蔡,你說胡老板相信你這個賭鬼還是相信伺候他幾十年的管家?退一萬步人家就算相信,問你要證據,你拿什麼,就拿猜想嗎?還是我錄的這個模模糊糊像踏馬ai合成的錄音?”
說完又看蔡坤低迷的樣子,樂東忍不住安慰:
“咱們不用管那麼多,這兩天抓緊找到源頭,到時候離開彆墅找麻文文處理掉,咱們生活就會恢複,管他誰死誰活!”
蔡坤咬著牙,還未答應,彆墅外一輛沾滿泥點的五菱宏光停在鐵藝大門外,駕駛座跳下個圓臉的胖子,拿著手機裡的賬單對樂東晃動。
“兄弟,我來送貨,開下門!”
樂東沒有有些狐疑,剛走上前,眼珠就被胖子手機屏上那滿格信號吸引。
正當樂東驚喜的要掏出自己手機時,身後傳來馬管家的嗬斥。
“鴻福大酒店的?”馬管家腳步聲飛速跑來,這讓鐵門外的胖子似乎意識到什麼,急忙將手機放下。
“你們比預定時間晚了二十三分鐘!”馬管家幾步上前,手指幾乎戳到胖子的鼻尖,“哼,今晚的東西你在敢晚點,就給我滾蛋!”
胖子有些委屈,一邊開著車廂門一邊抱怨:
“晚上好說,但今早你電話打的也太早了…”
“少廢話!你倆幫忙卸貨!”
馬管家打斷胖子抱怨,語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說完推搡著樂東蔡坤幫忙。
這一推搡,樂東收起手機打開鐵門,腦中卻滿是疑問。
在剛才間隙,他看自己手機時,信號確實是滿格,但幾乎瞬間就成了紅叉。
可從剛才談話,樂東奇怪為什麼馬管家和這個送貨胖子就那麼巧合在有信號時聯係?而隨著馬管家出現,信號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