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山?”蔡坤和麻文文臉上都露出茫然之色,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樂東於是將之前與輪椅老人那番詭異對話告訴了兩人,以及最後白裙女子推他離開時,老人用儘力氣喊出的“貓耳山”這個地名。
“馬管家房間照片我見過…我估計那個白裙女子,很可能就是小白的姐姐,也就是這一切背後的狐狸精。
她推著輪椅老人離開,肯定是回了他們的老巢,而那個老巢,極有可能就在貓耳山!”
點上根煙,樂東繼續分析道:
“馬大夫擄走林尋,要麼是獻給狐狸精,要麼就是帶回去處置,無論哪種,他們的目的地,大概率都是——貓耳山!”
蔡坤和麻文文聽完樂東這番抽絲剝繭的分析,都覺得豁然開朗,思路清晰起來。
這個推斷合情合理,將所有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有道理!”蔡坤用力一拍大腿,“肯定是這樣!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去那個貓耳山!”
麻文文雖然也讚同這個方向,但他心思更為縝密,提出了一個疑問:
“樂東,蔡坤,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輪椅老人……他到底是什麼人?白裙女子為何要用屍油折磨他?而他,為什麼連自殺都做不到,隻能哀求外人動手?這其中的關係,似乎並不簡單。”
樂東和蔡坤聞言,都陷入沉默。
他們光想著救林尋和追蹤敵人,確實還沒來得及深入思考輪椅老人的詭異處境。
樂東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老人那蠟黃泛油,絕望而激動的臉龐,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想不出來,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老人,除了…被折磨得不人不鬼。
他和白裙女子之間,肯定有什麼恩怨,或者他本身有什麼特殊之處,才讓那狐狸精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控製他。”
蔡坤也撓著頭:“管他呢,現在救林警官要緊,等找到了人,這些謎團說不定自然就解開了!”
麻文文也知道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當下,最緊要的是確定“貓耳山”的具體位置。
三人不敢再耽擱,立刻回到車上駛入村落,開始尋找看起來麵善或者閒坐的老人打聽。
“貓耳山?”
一個在村口老槐樹下抽旱煙的老漢抬起眼睛,打量了他們幾眼,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說道。
“哦,你們說的是村西頭那座小山包吧?喏,就在那邊,山頭頂上裂開兩道縫,遠遠看著像隻貓耳朵,所以俺們都叫它貓耳山。”
他伸手指向村落西側。
順著他的指引望去,隻見一座並不算高,但形狀確實有幾分奇特的山巒矗立在暮色中,山體在夕陽餘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顯得有幾分孤寂和陰森。
“那地方……偏得很呐。”
老漢咂咂嘴,搖搖頭,“早些年村子就是從那上邊遷下來的,現在都荒了,沒啥人去。你們這些城裡來的娃娃,去那兒乾啥?”
樂東連忙找了個借口:“哦,我們就是搞攝影的,聽說那地方風景獨特,想去拍點夜景。”
老漢將信將疑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再多問,隻是嘟囔了一句:
“天快都快黑了,能拍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