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籠罩著這座夜晚的小鎮,死寂般的安靜讓人心裡直發毛。
“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這座鎮子上,好像除了潘家的人之外,我們都沒有見過其他人?”
梁非、沈夢,還有陸明和周嶽。
晏七走在眾人身後,突然覺得渾身一陣涼意,驚恐的目光掃過這四周的黑暗,低聲問道。
他這問題一出,梁非也是渾身一顫。
“何瀟和李宇是潘家人嗎?”
周嶽瞥了晏七一眼,緊了緊身上略顯單薄的衣服。
“何瀟就是賀嶺,他算哪門子外人?”
晏七抬眼回視,冷聲應了一句。
李宇便是那口中妻子中邪的青年。
至於何瀟的身份,在他開口說出威脅眾人的話之後,身份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被晏七這麼一懟,周嶽砸了咂嘴,反而想不出反駁的話。
一想到在潘家宅子裡麵,麵對凶神惡煞的何瀟,周嶽渾身也有些發毛。
這小子也是心狠手辣的主。
潘宏夫婦害死阮清,他挖墳之後,親手雕刻了阮清的木偶,借助阮清的名頭,在潘家興風作浪,不僅害得潘宏家破人亡,還口口聲聲,要將他們全部留在潘家。
好在,麵對眾人,何瀟勢單力薄,也隻是稍微反抗之後,便被關押了起來。
眼下,柳青施手救治楊美,梁非五人則去元水家中一探究竟。
根據李宇的口頭指引,梁非等人一路摸黑,穿過數條靜寂的街巷,終於來到一處宅子前。
這宅子破敗不堪,像是被廢棄了一般。
宅子的大門半遮掩,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這大晚上的,就不能等天亮了再來嗎?”
借著微弱的月光,晏七透過遮掩的門縫往宅子裡瞧。
那宅子裡除了一抹黑,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你如果不怕死,我倒是不介意你白天來。”
梁非冷哼一聲,伸手推開門。
那破舊的門板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晏七渾身一顫,驚詫的看著梁非的背影,不解道: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白天來?”
沈夢和周嶽三人也是驚懼,皺眉跟在梁非身後。
梁非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而是小心翼翼的走進這座破宅子。
周圍靜謐得可怕,隻有眾人輕慢的腳步聲在黑夜中回響。
剛步入院子,一陣陰風吹過,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味道,便從四麵八方飄來。
借助微弱的月光,梁非深吸了口氣,低聲提醒道:
“大家小心一些。”
這座破舊宅子隻有兩間屋子,院子正前方的應該就是主屋。
梁非緩慢靠近,那破舊的門板就發出“吱呀”的響聲,像是一種警告。
眾人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透過那門板中間的縫隙,梁非看到屋子內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像是一個卷縮著的人形物體。
“小哥,那是什麼?”
周嶽的牙齒都在哆嗦,但眾人圍靠在一起,他雖然緊張,但還是保持著鎮定。
此刻,他也覺得,應該白天來才合適。
可梁非卻偏偏說,白天不能來。
而就在周嶽的話音落下,一隻黑貓突然從旁邊竄出。
喵!
這一聲貓叫,險些將晏七嚇的魂不附體。
梁非緊繃著神經,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折子,引燃之後將屋子裡麵一張破舊桌子上的油燈點上。
眾人目光掃過,這屋子除了破舊一些,倒也沒有危險,這才鬆了口氣。
一張簡易的木床上疊著整齊的被褥,一張桌子下隻有一張圓凳。
一張梳妝台上,一張銅鏡和一個首飾盒,還有一張紅紙,紅紙上有唇印。
“難道,元水還沒回來?”
陸明凝目問道。
他每一步邁出,都極為謹慎。
主要是這間屋子,總給他一種陰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