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淩說到做到,動不了掃地尼,就把和她有關的所有人都搜羅出來多打一遍。
依靠明樓建立起來的龐大情報網,連她私生子的二姨夫的八歲小兒子都沒放過,被特意收買的鄰居小孩兒打掉了一顆門牙。
掃地尼曆經三朝,且每一任皇帝都對她信任有加,女帝把親媽親姐都砍了,依然對她信任有加。
她沒有娶正君,孩子卻一大堆,貞潔是男人需要注意的事情,身體是女人自己的,更不用靠人養著,看人臉色,愛生幾個都行,反正生下來跟自己姓,是自家人。
如今最得用的幾個都在錦衣衛為皇室效忠,算是芮家的家臣,而非大周國臣,也有作為暗樁,進入六部和地方的,算是皇帝執掌天下的觸手。
這樣的身份,當然是有資格在芮芙麵前耍一耍威風,擺一擺款兒的。
甚至女帝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過問,她年輕時甚至都沒資格接受掃地尼的教導,她不是皇帝選定的繼承人,享受不到掃地尼這種隻為皇室核心提供的教導。
但誰讓芮芙有晏淩這個護短且瘋起來不管不顧的的夫子加愛慕者呢?
一個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瘋子有邏輯有理智,手裡還有資源,還有超強行動力。
掃地尼家族,地位越高,實力越強的就傷得越重,一個本來要競選錦衣衛右指揮同知的一個孫女直接因為斷腿而失去競爭資格。
晏淩就這麼搞了兩天,芮芙就這麼水靈靈地放假了,可以明天來探望一下自己的老師。
芮芙今天過來時,晏淩在換藥,肩膀上的傷養了一個多月,現如今剛剛愈合,新長出的肉帶著粉色,疤痕格外猙獰。
就算長好了,肩胛骨也有一塊是凹下去的,以後也會是一處暗傷。
芮芙伸手,想碰卻不敢,最後還是眼淚先替她撫摸他。
“被醜哭了嗎?”晏淩微微側身,將傷處避開一些,語氣輕鬆地開起了玩笑。
芮芙吸了吸鼻子,嗔怪地推他一下,“你明知道不是這樣。”
晏淩抓住芮芙的手,貼在自己臉龐,輕輕摩挲,“或許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呢?”
“那裡有一個胎記,是狼圖騰。”晏淩眸光繾綣,繞著她打轉,語氣輕鬆,閒話家常般說得輕描淡寫,全然不管這話落進幾雙耳朵裡是怎樣的震撼。
芮芙想去捂晏淩的嘴都來不及,還被對方輕佻地在掌心落下一吻。
芮芙額頭都冒出了細汗,狼圖騰,什麼文明崇拜狼圖騰?自然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
“胎記怎麼長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殿下若是不喜,可在臣身上紋個看著順眼的。”
晏淩把人拉到懷裡,他很喜歡與她親密,即便不做什麼,隻是貼在一起也是好的。
又過了幾天,晏淩傷口長老了些,刺青用的顏料和工具也準備好了。
燭火搖曳,室內一片亮堂,銅鏡裡照出芮芙和晏淩一站一坐的身影。
晏淩背對著芮芙,背後的肌膚光潔,肌理緊實漂亮,唯獨右肩處,有一大塊猙獰傷口。
“真的要刺青嗎?在傷疤上刺青很痛的。”芮芙站在床邊,一條腿跪在床上方便動作。
“怎麼,殿下言而無信,想反悔?”晏淩微微側頭,露出一個完美的角度,如瀑青絲從另一邊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