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院長一手牽著乖巧的病人,另一隻手像抱貓一樣抱著一支癟了一半的紅色滅火器,從破敗的黑診所一點點走入窗明幾淨、設備高端的私人醫院。
作為一個精神病病人,認為一個滅火器是她的貓也沒錯。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許宴清已經說服了自己,畢竟這麼好的苗子祂從沒見過,實在舍不得現在就殺掉,萬一她最後能殺掉自己呢?
下了一層樓,醫院的設施陡然高科技起來,明亮的大廳人來人往,醫護人員穿梭其中,忙碌而和諧。
許宴清牽著芮芙走到一個看起來就貴的金光閃閃的電梯前,用門禁卡打開電梯按了一個樓層。
“我給你重新安排病房。”許宴清解釋道。
電梯速度很快,電梯門再打開,這一層的環境和設施都更好,比起醫院,更像是五星級酒店,空氣中都是好聞的香氛。
新的病房是一個套間,整體采用暖黃色的溫馨裝潢,坐北朝南,采光良好,陽台望出去可以看到遠處的青山和湖泊。
床頭櫃上擺著還帶著露水的鮮花,散發著清幽的香氣。
病房有配套的廚房和衛浴,還有會客室、遊戲室等,居住條件不亞於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芮芙對許宴清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許醫生,你真好。”
對嘛,這才是人該待的地方,芮芙反正是一點苦都不能吃的,誰愛堅韌不屈不拘小節誰去,反正她是驕奢淫逸,好逸惡勞慣了的。
許宴清特意找了個塑料盆,在裡麵墊上備用的床單,才把阿花放進去。
“讓阿花自己待一會兒。”許宴清現在也完全不ooc了。
芮芙滿意地點點頭,任由許宴清牽著去衛生間。
許宴清先牽著人到洗手台前,打開溫水,把芮芙雙手打濕後,擠上洗手液,認真用七步洗手法幫她把手洗得乾乾淨淨。
果然是個醫生啊。
芮芙心想。
其實剛站到洗手台前,芮芙感覺水龍頭上似乎有黑氣纏繞,但在許宴清接觸到水龍頭時,一切異樣又蕩然無存。
躺在洗頭床上,芮芙心裡想著,如果花灑裡敢噴出血水澆她一頭,她立刻把空間裡的40米大刀拿出來,把許宴清的頭砍下來做成花灑。
雖然沒有從許宴清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對方的呼吸心跳也正常,是貨真價實的活人,但芮芙總覺得他就是副本大boss。
這種感覺沒有任何證據支撐,僅僅是她的一種感覺,十分篤定的感覺。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花灑裡流出的是清水,水溫被調到剛好的程度,連洗發水的香味都十分高級。
就衝這十年老tony的按摩手法,芮芙肯定願意辦卡,而且是年卡。
哦,原來是發現武力打不過就開始用糖衣炮彈攻心了嗎?
那她先享受著,等詭異動手了她再把它們豆沙了。
洗完頭,許醫生還負責任地幫忙吹乾,對方如此體貼,再看許宴清白大褂上明晃晃兩個血手印時,芮芙都有些愧疚了。
女孩坐在凳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讓人吹頭發,風筒柔暖的風吹在臉上,甚至會不自覺露出一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