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穿透他的身體,卻沒有帶來任何痛楚。相反,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麵——
是他過去的失敗、負債、被人嘲笑的臉、直播間裡冷漠的觀眾、泡麵湯裡倒映出的自己……
那些記憶從未真正消失,隻是被他用行動暫時壓製。
而現在,它們被重新喚醒。
“這就是你的回應?”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嘲弄和憐憫,“你以為你能承受希望的力量,卻連自己的陰影都無法麵對。”
辣千秋的身體微微顫抖。
守望者察覺到不對勁,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彆讓它影響你!”
“我沒被影響。”辣千秋低語,“我隻是……看清了。”
他緩緩抬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那顆露珠。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無法徹底擺脫過去。”他開口道,“但我也不需要擺脫它。”
露珠中的眼睛猛然收縮。
“因為正是這些失敗,才讓我走到今天。”他繼續說道,“每一次跌倒,都是一次回應。每一次堅持,也是一次回應。”
露珠開始劇烈震顫,表麵的紋路愈發混亂。
“回應,從來不是單方麵的賜予。”辣千秋伸出手,掌心正對那顆露珠,“它更像是一種選擇。”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體內的卡片序列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一張張卡片在他身後展開,排列成環形,散發出熾白的光輝。
那是他在無數次戰鬥中積累下來的意誌,是他在絕望邊緣一次次掙紮後的信仰。
露珠終於承受不住,發出一聲尖銳的哀鳴,表麵開始崩裂。
可就在它即將破碎的一刻,一道紫色的漣漪擴散開來,籠罩了整片區域。
“它啟動了什麼!”守望者驚呼。
“是詛咒的最後一步。”辣千秋迅速結印,試圖阻止擴散,“它想把‘回應’變成一種集體性的精神汙染!”
但他們已經晚了一步。
遠處的地麵上,一些剛剛複蘇的植被開始枯萎,葉片上浮現出相同的紫色紋路。
城市方向,隱約傳來人群的騷亂聲。
“它已經在傳播了。”守望者沉聲道。
“那就追根溯源。”辣千秋眼神一冷,“既然它是從希望之露的殘影中誕生,那我們就去源頭解決它。”
他轉身看向希望之樹的方向。
那棵承載過希望之花的巨樹,此刻枝葉間竟然也浮現出淡淡的紫色。
“它被感染了。”守望者語氣凝重。
“那就把它救回來。”辣千秋握緊拳頭,卡片在他手中燃燒起耀眼的光芒,“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意誌來回應它。”
風再次吹起,夾雜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低語。
而在遠方,一棵嫩芽依舊在月光下舒展葉片,心跳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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