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峰突然用酒液在桌麵寫了個"忠"字,
"我現在隻忠於國主,大不了自己趴進棺材裡去。"
窗外傳來竹葉沙沙聲。
林宏達的袖中滑出一塊玄鐵令牌,令牌邊緣的磨損痕跡顯示它經常被摩挲。
令牌落在桌麵時,燭火突然劇烈搖晃,在牆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嵐丫頭帶著那孩子逃出帝都時,
"林宏達的指尖劃過令牌上的暗紋,
"用的是林家的通關鐵券。"
秦嶽峰的酒杯突然裂開一道細縫。
陳年佳釀順著裂縫滲出,在檀木桌麵上蜿蜒成詭異的圖案——像極了帝都地下密道的分布圖。
"國主昨日問我。"
林宏達突然翻開掌心,露出塊刻著"赦"字的玄鐵令牌,
"當年看守焚化塔的影衛,為什麼全都死在了自己人的弩箭下?
二皇子遺孤是怎麼從焚化塔裡消失的?"
瓷杯砸在青磚上的脆響驚飛簷下夜梟。
秦嶽峰的醉意瞬間蒸發,老人布滿老年斑的手按在腰間——那裡藏著先帝賜的免死鐵券。
"慌什麼。"
林宏達蘸著酒水繼續寫字,
"這份奏折,是國主讓我謄抄的副本。"
秦嶽峰的瞳孔縮成針尖。
宣紙上未乾的墨跡組成四個字:
"既往不咎"。
夜風卷著雨絲灌進來,把那行字跡暈染成二十年前北境的血色地圖。
更漏的水滴聲突然停滯。
秦嶽峰布滿老年斑的手按在桌下暗格,那裡藏著一把能刺穿玄鐵甲的短刃。
管家在門外輕咳三聲,這是三殿下府上來人的暗號。
林宏達突然按住秦嶽峰青筋暴起的手腕。
林宏達掌心的溫度,和當年雪夜他把通關鐵券塞進嵐丫頭懷裡時一模一樣。
"這壇酒..."
他從袖中抽出一卷明黃絹帛,
"總要有人清醒著看到最後。"
秦嶽峰盯著兵符上"如朕親臨"的陰刻篆文,突然仰頭灌下整壇殘酒。
烈酒順著胡須滴在密奏上,把"不咎"二字泡得發脹。
院牆外傳來三殿下親衛的鑾鈴聲,混著雨聲,像極了當年焚化塔裡晃動的鐵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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