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軒的瞳孔驟然收縮。
"錢家什麼時候開始做慈善了?
直接說吧什麼事情!"
上官瑞軒的指節在紅木辦公桌上敲出沉悶的聲響,雪茄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錢浩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口,白金袖扣上的虎頭紋飾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上官大人,果然通透。
他嘴角扯出一個假笑,
我們家主最近迷上了古玉收藏,聽說您手裡有半塊白虎玉玦..."
"白虎玉玦?!"
上官瑞軒猛地站起身,真皮座椅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的瞳孔驟然驟然收縮,像是被觸及了逆鱗的猛獸。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他瞬間繃緊的下頜線。
"你們錢家這是趁火打劫!"
他的怒吼震得書架上的古籍簌簌作響。
錢浩的冷笑像一把刀,在沉默的空氣中劃開一道口子。
"上官大人,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而是你做出選擇的時候。"
上官瑞軒的眼神驟然一沉,瞳孔收縮如針。
"錢浩!"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一頭被逼入絕境的猛獸,
"你是在威脅我嗎?"
錢浩搖頭,嘴角卻掛著勝券在握的弧度:
"我這是在救你。內閣的調查組已經全麵接管了朱雀殿……他們對你,可沒什麼耐心了。"
上官瑞軒的指節在桌麵上敲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倒計時。
他知道錢浩說的沒錯。
交玉玦,淪為傀儡;
不自首,滿門抄斬。
兩個選擇,都是死局。
"我需要時間考慮。"
他最終開口,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
"一天。"
錢浩笑了,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答案。
他起身,西裝下擺微微掀起,露出腰側槍套的冷光。
"好,明天等你消息。"
說完,錢浩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門關上的瞬間,上官瑞軒一拳砸在落地窗上,防彈玻璃裂出蛛網般的紋路。
暴雨拍打著窗麵,他的倒影在碎裂的玻璃中扭曲變形。
遠處,帝都的燈火依舊璀璨,像是一場無聲的嘲諷。
自首?
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交玉玦?
淪為錢家走狗,永世不得翻身。
他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破局!
就在他焦灼踱步時,
"咚、咚。"
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
金屬摩擦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節奏,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穿過重重警戒,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會客廳中。
他身穿黑色緊身衣,頭戴一個古樸的青銅,麵具上雕刻著神秘的紋路,給人一種陰冷而詭異的感覺。
上官瑞軒沒有回頭,隻是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聲音沙啞如刀鋒刮過鐵鏽:
“錢家的人剛走,你就來了,就不怕他們起疑?”
麵具人低笑一聲,變聲器處理過的嗓音帶著電子雜音,像是某種機械生物的嘶鳴。
他徑直走向沙發,坐下時皮革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個?”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敲擊茶幾,節奏如同倒計時,
“內閣、麒麟殿的林天、錢家……你的麻煩,比我想象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