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傾身,壓迫感驟然逼近,
“但錢家的人,不會給你太多時間。”
他頓了頓,語氣輕描淡寫,卻字字如刀:
“再說……現在的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上官瑞軒的瞳孔猛地收縮,麵具人的話像是一根鋼針,精準刺進他的軟肋。
書房裡再次陷入死寂。
上官瑞軒轉身走向落地窗,窗外,整座城市燈火通明,繁華喧囂,卻與他無關。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孤獨而扭曲,像是被釘在懸崖邊緣的人,退一步是深淵,進一步……仍是深淵。
此時的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突然!
麵具人青銅麵具下的目光微微閃動,話鋒一轉:
"聽說令公子去東瀛了?"
上官瑞軒身形驟然僵住,眼中寒芒乍現。
他怎麼知道宇兒去東瀛!
是誰走漏的風聲?
麵具人慢條斯理地調整著衣服,
"我收到的消息,他並沒有按照計劃前往東瀛!"
"你把宇兒子怎麼了?!"
上官瑞軒猛地轉身,一拳砸在紅木茶幾上。
價值百萬的古董茶幾應聲爆裂,碎木飛濺中,他眼中血絲密布,像頭被激怒的猛獸。
麵具人紋絲不動,連語調都沒變:
“殿主息怒,我隻想告訴你,林天在碼頭抓走了上官宇。"
林天,這個名字像把尖刀,狠狠插進上官瑞軒的胸口。
上官瑞軒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他猛地一拳砸在茶幾上,茶幾瞬間四分五裂,木屑紛飛,可見他的怒火。
“林天!這個卑鄙的小人!”
麵具人似乎對上官瑞軒的憤怒毫不在意,他繼續說道:
“但是,我的人已經從林天手裡,幫你把上官宇搶回來了!”
麵具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校徽——正是上官宇隨身佩戴的那枚。
上官瑞軒死死盯著那枚校徽。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仍在發抖:
"宇兒,現在在哪?"
"安全屋。"
麵具人收起校徽,
"你交出白虎玉玦,今晚你們父子就能團聚。我還可以安排你們出境。"
書房陷入死寂。
牆上的巴洛克掛鐘發出沉重的"哢嗒"聲,每一秒都像在淩遲。
上官瑞軒的目光掃過牆上那些價值連城的字畫,此刻它們仿佛都在嘲笑他的狼狽。
他忽然笑了,笑聲嘶啞得像砂紙摩擦:
"好...很好..."
轉身走向書房深處的《清明上河圖》複製品,他掀開畫框,在指紋鎖上按下手掌。
暗格無聲滑開,半塊通體瑩白的玉玦靜靜躺在防彈玻璃罩裡,上麵的白虎紋路在燈光下流轉著詭異的光澤。
"半塊白虎玉玦。"
上官瑞軒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
"換我兒子平安,換我們全身而退。"
他猛地轉身,眼中迸出駭人的凶光,
"還要那些雜碎的命!"
麵具人接過玉玦的瞬間,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他低頭端詳著這件傳說中的秘寶,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愉悅:
“這是必須的,上官殿主。我會幫你徹底解決煩惱!”
上官瑞軒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
上官瑞軒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像是被冰錐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