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斷裂的脆響在密閉空間裡格外刺耳。
鮮血從上官瑞軒口中噴出,濺在福伯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順著溝壑緩緩滑落。
“咳…福伯…為什麼?!”
福伯沒有回答,第二掌已至!
這一擊直取天靈蓋,掌緣泛起詭異的青黑色,淬了劇毒!
“轟——!”
就在毒掌即將拍碎頭骨的刹那,上官瑞軒體內突然爆出悶雷般的轟鳴!
福伯的瞳孔猛然收縮!
隻見鎖住上官瑞軒四肢的合金鎖鏈寸寸崩裂,飛濺的金屬碎片在牆上鑿出數十個深坑。
福伯被一股狂暴氣浪掀飛,後背重重撞在混凝土牆上,震落簌簌灰塵。
“狂戰士藥劑?!”
福伯抹去嘴角血跡,終於變了臉色。
燈光忽明忽暗中,上官瑞軒緩緩站直身軀。
他的衣服早已被膨脹的肌肉撐裂,裸露的皮膚下青筋如虯龍盤繞,雙眼化作野獸般的豎瞳,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成冰霜。
“三十年…”
沙啞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
“我竟養了條毒蛇當仆人。”
福伯突然甩袖,三枚透骨釘激射而出!
上官瑞軒不避不閃,任由鋼釘沒入胸膛。
在福伯驚駭的目光中,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將暗器生生擠出體外!
“當年我就該弄死你!”
話音未落,上官瑞軒已出現在福伯麵前!
轟!
一記直拳搗向腹部,福伯倉促運起綿掌化解,卻聽見自己臂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福伯借力後撤,袖中滑出淬毒匕首反撩而上,
刺啦!
刀刃劃開上官瑞軒肋下,卻像砍在橡膠上般難以深入。
上官瑞軒的拳頭如炮彈般轟進福伯腹部,他乾癟的身軀像破麻袋一樣弓起,一口鮮血噴濺在波斯地毯上,染出刺目的猩紅。
“去死!”
上官瑞軒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燈劇烈搖晃,他肌肉虯結的手臂再次掄起,指節凸起的拳峰瞄準了福伯的太陽穴,
“找死!”
青銅麵具折射著冷光,黑影如鬼魅般從廊柱後閃出。
麵具人袖中滑出三棱軍刺,寒芒直取上官瑞軒後心!
但陷入狂暴的上官瑞軒,根本無視偷襲。
軍刺紮進肩胛骨的瞬間,他反手一記肘擊砸向身後,麵具人倉促抬臂格擋,
哢嚓!
小臂骨裂的脆響被淹沒在拳風裡。
麵具人被這一擊轟得連退三步,青銅麵具下滲出暗紅血線。
“他媽的…這藥劑比預估的強三倍!”
福伯趁機翻滾起身,枯瘦的手指從唐裝內袋摸出三枚透骨釘。
他渾濁的眼底閃過狠毒,揚手甩向上官瑞軒雙目!
叮!
叮!
叮!
上官瑞軒竟用牙齒咬住了第一枚鋼釘,剩下兩枚被他暴漲的肌肉彈開,深深釘進紅木屏風。
“老狗…你還有多少花樣?”
沙啞的嗓音裡混著金屬摩擦聲。
上官瑞軒吐掉嘴裡的鋼釘,被藥劑染成暗紅的瞳孔鎖定兩個敵人。
他踏步前衝,整塊大理石地磚在腳下爆裂!
麵具人猛地扯下風衣甩出,漫天銀針從布料夾層激射而出。
上官瑞軒不閃不避,任由毒針紮滿胸膛,蒲扇大的手掌抓住麵具人右腿,
轟!
掄圓了砸向福伯!
兩人撞碎黃花梨博古架,古董瓷瓶在爆裂聲中化作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