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迫不及待,仿佛早已等著這一刻。
然而,就在群臣激憤之際,殿內卻突兀地響起幾聲咳嗽。
秦國公秦嶽峰佝僂著身子,像是被歲月壓垮的老樹,慢悠悠地擺了擺手。
他的目光遊離,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漠不關心,甚至帶著幾分厭倦。
夏明德的眼神驟然一冷,死死盯住他。
“秦國公。”
他的聲音裡帶著危險的意味,
“你,你沒什麼要說的?”
秦嶽峰又咳嗽了兩聲,這才慢吞吞地開口:
“臣……附議。”
他頓了頓,渾濁的眼珠微微轉動,嘴角扯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不過,國主何不……親自問一問上官瑞軒?”
夏明德眯起眼,指節猛地攥緊扶手。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下一秒,他冷冷開口,
“上官瑞軒,出來說話!”
死寂。
隻有殿外風聲嗚咽,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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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德眉頭一皺,指節在龍椅扶手上敲出沉悶的節奏。
他的目光如刀,掃過殿內每一張麵孔,卻始終沒找到那個本該站在最前排的身影。
“上官瑞軒?!”
他再次開口,聲音已經帶上了危險的寒意。
內侍總管弓著腰,小步上前,聲音壓得極低:
“稟國主……上官殿主今日……未上朝。”
“未上朝?”
夏明德的聲音陡然拔高,殿內群臣瞬間繃緊了脊背。
上官瑞軒,四大殿主之一,權勢滔天,幾十年來從未缺席朝會!
今日,卻偏偏在被當眾點名的時刻,消失了?!
夏明德的臉色驟然陰沉,猛地一拍扶手,龍袍袖口翻卷如怒濤:
“紫衣內侍!”
殿外,四道紫色身影如鬼魅般閃現,單膝跪地,低頭聽令。
“去上官府,把上官瑞軒——帶到朕麵前!”
紫衣內侍領命而去,殿內再次陷入死寂。
……
砰!
殿門被猛地撞開,一名紫衣內侍踉蹌衝入,臉色慘白,額頭滲血,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廝殺。
“國主!!”
他跪倒在地,聲音顫抖,
“上官殿主……他……上吊自儘了!”
轟!
整個朝堂瞬間炸開!
“什麼?!”
“自儘?!”
“怎麼可能?!”
夏明德猛地站起身,龍袍翻飛,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的指節攥得發白,聲音嘶啞如刀刮鐵鏽:
“你說什麼?!”
紫衣內侍額頭抵地,聲音發抖:
“屬下趕到時……上官殿主已經……
懸梁而亡……府中……一片混亂……”
夏明德胸口劇烈起伏,眼中血絲密布。
上官瑞軒,畏罪自殺?!
還是……被人滅口?!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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