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鼻尖幾乎貼上他的,
"昨晚的賬,我們該好好算一算。"
林天喉結滾動,晨光裡她鎖骨下的鳳凰紋身正泛著妖異的光:
"怎麼算?"
宋詩瑤的膝蓋惡意地蹭過他腹肌:
"你趁我失控的時候..."
"是你先撕我衣服。"
"你咬我脖子!"
"那是封印術。"
"那這個呢?"
她突然掀開襯衫下擺,露出腰側青紫的指痕,
"彆說是為了幫我覺醒。"
林天眸色驟暗,一個翻身將她壓進羽絨被裡。
昨夜碎落的羽毛被氣流卷起,在陽光裡紛飛如雪。
"這是懲罰。"
他咬住她耳垂,
"誰讓你亂碰了。"
宋詩瑤剛要反駁,突然瞪大雙眼——林天的後背正浮現出與她呼應的暗紋,蒼青色的麒麟紋路順著脊椎蜿蜒而下,在晨光裡泛著金屬冷光。
"這是...?"
"麒麟認主。"
他撐在她上方低笑,
"托某隻小鳳凰的福。"
兩人的呼吸突然膠著,昨夜瘋狂的記憶在空氣裡劈啪作響。
宋詩瑤的指尖無意識描摹著他胸口的抓痕,卻被突然響響起的撞門聲驚得渾身一顫。
"咳!老身把湯放這裡了。"
蓮姨的尖叫戛然而止。
三人六目相對。
床單纏在林天腰間,宋詩瑤的襯衫扣子崩飛了兩顆,滿室狼藉裡還飄著可疑的焦糊味。
"小姐,你彆忘了喝!"
蓮姨的視線在兩人交纏的肢體上瘋狂打轉,突然轉身麵壁,
蓮姨的聲音透著尷尬,
"那個……床要是壞了,記得叫人換張結實的!"
林天笑得胸腔震動,宋詩瑤則把臉埋進他肩窩,羞得不敢抬頭。
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清晨的微光透過半拉的窗簾,在房間裡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線條。
林天坐在床沿,右手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節奏淩亂,像是某種密電碼。
他的肩頭還殘留著昨夜激戰後的繃帶,滲出的血跡已經乾涸,在白色紗布上凝結成暗褐色的痂。
宋詩瑤靠在他身邊,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傷口,指尖微微發顫。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一直對你隱瞞我的身份了吧。”
林天的聲音很低,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
宋詩瑤沒有立刻回答。
她隻是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鐵鏽味——血的味道。
“嗯,我明白了。”
她終於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窗外的風聲蓋過,
“麒麟殿……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充滿了血腥和陰謀。”
林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指腹擦過她柔軟的發絲時,動作卻微微一頓——他摸到了她後頸那道幾乎不可察覺的疤痕。
“沒錯。”
他嗓音低沉,
“麒麟殿是守護大夏的最後一道防線,但同時也是無數勢力明爭暗鬥的對象。
我作為殿主,要麵對的不僅僅是國外的威脅,還有內部的覬覦、陷害,甚至……背叛。”
宋詩瑤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他。
她的眼睛在晨光中泛著琥珀色的微光,像是某種沉睡的猛獸正在蘇醒。
“那麼你呢?”
“你的鳳凰血脈……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覬覦你的人,絕對不會比覬覦我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