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站在窗前,指節捏著那份剛從蘇輕舞手中接過的情報,紙張在他掌中微微作響。
薄薄的a4紙上,密密麻麻的地址、代號、照片,像一張死亡名單,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名字,眼底的寒意愈發凜冽。
“哼,一群垃圾。”
聲音很輕,卻像是從地獄深處擠出來的冷笑。
這些躲在陰影裡的老鼠,以為換張皮就能逃過獵殺?
天真得可笑。
他轉身走向密室,從特製的保險箱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黑匣子。
匣子打開,裡麵靜靜躺著一張薄如蟬翼的仿人皮麵具,觸感冰涼,質地細膩,像是從活人臉上剝下來的第二層皮膚。
林天的手指撫過麵具邊緣,眼神微暗。
之前從玫瑰那裡,繳獲的人皮麵具已經用廢了。
聽說製作那種麵具,需要十張活人的臉皮……太血腥,也太浪費。
所以,他用了更“乾淨”的方式,仿真人皮麵具。
麵具貼上臉頰的瞬間,林天的五官開始開始扭曲、重組——顴骨微凸,鼻梁壓低,下頜線條變得粗獷。
短短幾秒,鏡中的人已經徹底變了模樣,隻剩那雙眼睛,依舊鋒利如刀,藏著嗜血的冷光。
獵殺,開始。
帝都底層街區,魚腥味混著潮濕的黴味在空氣中發酵。
“活鮮海產”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掛在門頭上,霓虹燈管壞了一半,剩下的“鮮”字一閃一閃,像是垂死掙紮的螢火蟲。
林天推門而入。
撲麵而來的腥臭讓他微微皺眉,但腳步未停。
店內燈光昏黃,水箱裡的魚擠在一起,鰓部急促張合,像是預感到死亡的逼近。
櫃台後,一個魁梧的男人正操著剔骨刀處理一條鱸魚。
刀鋒劃過魚腹的瞬間,內臟“嘩啦”滑出,血水濺在他沾滿汙漬的圍裙上。
代號“刀疤”,影子殺手的核心成員之一。
“老板,來條新鮮的黃魚。”
林天的聲音沙啞低沉,和原本的聲線截然不同。
刀疤抬頭,眼神像毒蛇的信子,在林天的臉上舔了一圈。
“這兒的魚,還新鮮嗎?”
林天又走近一步,鞋底碾過地麵黏膩的水漬,發出令人不適的“咯吱”聲。
刀疤咧嘴笑了,煙熏的黃牙間擠出嘶啞的嗓音:
“新鮮?我這兒的魚,都是當天捕撈的……”
剔骨刀“鐺”地剁進砧板,寒光映亮他眼底的凶戾。
“我保證比你吃過的任何魚都新鮮。”
"那就好。"
林天嘴角微揚,聲音卻陡然轉冷:
"老板,我聽說...你這兒還接些"特彆"的生意?"
空氣瞬間凝固。
刀疤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握刀的手微微一頓。
魚血順著刀尖滴落,在油膩的砧板上濺開一朵暗紅的花。
他緩緩放下刀,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眼神像頭被激怒的野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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